沈江月中途起来给自己上过一次药,又昏睡了过去。
只是没睡多久,就被吵醒了。
“哎哟!白沙居然去偷药材,可真是下贱。”
“谁说不是,王妃的侍女都这个德性,难怪咱们这个王妃不怎么样。”
“反正她都要死了,和白沙一样。”
沈江月听到“白沙”两个字,一下子清醒,下床走了出去。
“你们在说什么?”
不过不等守在门口的婆子回答,沈江月就知道了答案。
飘摇阁前,王玉儿高声道:“白沙偷盗药材,仗责五十!”
沈江月面色一沉,立马往外走去。
“王妃!您不准出院子!”
婆子和奴仆见状,急忙抓住沈江月衣袖拦着她。
“滚开!”沈江月使了个巧劲挣开,目光冷冽,“再对本宫动手,别怪本宫下死手!”
她正一身不爽,不介意打杀几个不听话的下人泄泄火气!
那些婆子被沈江月吓得一愣,也就是这一愣,沈江月已经走了出去。
“哎呀!不好!快去禀报钟管家。”
沈江月很快就看见了白沙的惨状,腰部往下被打得鲜血淋漓,肉烂得见了白骨。
“住手!”沈江月大声喊道。
“王妃?”
众人看见沈江月,
皆是一愣。
王玉儿也是一惊,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担忧地道:“沈姐姐,王爷才禁了你的足,你怎么出来了?”
沈江月没有理会。
她把打板子的人推开,取了堵着白沙嘴巴的帕子,轻声问:“白沙,你怎么样?”
白沙冲着沈江月摇头,“王妃,我没事,我把药,给你准备好了。”
她挣扎着摸出身上的药材,沈江月看着药材上沾染的血迹,心中一酸。
“白沙,你等着,我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沈姐姐,你怕是不清楚,你这丫鬟偷东西,我要是不罚她,怎能服众?”王玉儿听到沈江月说的话,轻声提醒。
她一说,不少下人都跟着附和。
“就是!玉侧妃心善,还留了她一条命呢。”
“王妃难道想要包庇白沙这个小偷?”
沈江月一一看向说话的人,凌厉的目光将所有人看得低下了头,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
就在这时,白沙挣扎着哑声道:“奴婢是做错了事,可……是后厨先不给王妃熬心疾的药!王妃,您的药是皇上都下了令,不能停的啊!”
当初祁景瑞求娶沈江月,将军府别的什么都没有要,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
断了沈江月心疾的药。
谁都知道心疾这毛病,平时不发作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一发作那就是要命。
沈江月一知,其中竟然还有这般原因,一下子怒了。
她冷冷看向王玉儿:“玉侧妃,你听见了吧!依本宫看,白沙如此忠心护主,还为王府着想,不仅不该罚,还应当赏。”
“要不是白沙,本宫就被后厨的人害死了,到时候父皇怪罪起王府,这个罪名,你们谁来担?”
王玉儿见后厨的人被沈江月两句话就吓得摇摇欲坠,急忙开口。
“沈姐姐,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不就是处置一个下人——”
“啪!”
沈江月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下人?就算是下人,也是本宫的人,岂是你一个妾可以动的?”沈江月怒目而视,拧着王玉儿的衣领。
王玉儿瞬间就哭了,委屈地道:“沈姐姐,可是我主持中馈,府中所有人都归我管……”
意思就是,她处置白沙是理所应当的。
沈江月冷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本宫尚在,哪有侧妃管家的道理,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我们王府没有规矩呢!从明天开始,这中馈,就交给本宫来管吧!”
“不!”
王玉儿脸色彻底变了,哪怕她伪装得再好,面对沈江月一下子想夺取她的掌家之权,也不免露出不满。
“沈姐姐,你不能这样做!”
沈江月则是已经放下了她,冷声问在场所有人:“后厨的人在哪里?”
后厨的人吓得跪在了地上,“王妃!我们都是听玉侧妃吩咐的啊!”
“哦,原来是玉侧妃停了本宫的药,玉侧妃,你还真的恨不得本宫立马就去死啊!”沈江月拉长了声音。
王玉儿还沉浸在中馈权中,闻言下意识回了一句,“那又如何——啊!”
沈江月一转身,忽然就扯住她的头皮往前拉着走。
“沈江月!”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王玉儿又惊又怒,“你发什么疯?”
她伸手想要将头发拉回来,沈江月却一下子加大了力气,痛得她又是一声惨叫。
王玉儿道:“珠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救我啊!”
珠儿刚上前,沈江月就故意身子一侧,珠儿的手就落在她身上,她反手就将珠儿摔在地上。
“放肆!殴打王妃,以下犯上,给本宫拖去,打!”
王玉儿不是想要害她的白沙么,那她也废了她的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