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一匹疾驰的快马丝毫不敢停留,一路向前直奔目的地。
夜色如墨,快马嘶鸣着踏破寂静,蹄声在山谷间回响,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急迫。六百里加急的信使,满身风尘,眼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直奔那深山腹地中唯一的光亮——一座孤零零的驿站。
驿站外,灯笼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夜色中显得异常诡异。门扉半掩,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沉寂。信使勒紧缰绳,马儿前蹄轻扬,缓缓靠近。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从门后传来,仿佛预示着不祥。
信使心中一凛,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林木间影影绰绰,似有黑影潜伏。他紧握手中信物,正欲下马探查,忽见门内一道身影闪过,那人身着夜行衣,面容隐匿于阴影之中,手中寒光一闪,一柄长刀悄无声息地横在了门框之上,阻断了去路,驿站内,一场未知的阴谋正悄然铺开。
信使心中一凛,勒住马缰绳,调转马头,就要往驿站之外奔去。
谁知还没跑到驿站门口,驿站的大门就被猛然关上!
信使紧紧勒住缰绳,马儿的前蹄高高抬起,发出尖锐的嘶吼~
与此同时,从驿站的大门上面飞身而下十几个黑衣人,各个手持钢刀,黑衣蒙面,直奔信使而来。
月黑风高,搏杀的气息骤然凝固。信使瞳孔骤缩,紧握缰绳的手青筋暴起,他猛然一蹬马镫,借势跃向半空,避开了为首黑衣人挥下的第一刀。马儿失去束缚,惊恐地嘶鸣着冲向夜色深处,蹄声渐行渐远。
空中翻转间,信使从腰间抽出短刃,寒光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落地瞬间,他身形如电,短刃化作一道道银色闪电,与围攻而来的黑衣人交织在一起。刀剑的碰撞声、衣物撕裂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与杀气。
一个黑衣人挥刀猛劈,信使侧身一避,反手一刀划过对方手臂,鲜血飞溅。他借力翻滚,避开另一人的偷袭,同时短刃精准地刺入一名黑衣人的大腿,那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
四周,黑衣人如同潮水般涌来,但信使的每一次移动都恰到好处,每一次反击都精准狠辣,在这夜色中,他仿佛化身为死神,收割着一切威胁。
驿站的大厅里,此刻灯火通明。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的男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观望着院子里的这场搏杀。
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个信使打扮的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随时等候出发的消息。
月已至中天,银辉稀薄,难以穿透浓厚的夜色。信使的衣衫被汗水浸透,黑衣人如暗夜中的幽灵,步步紧逼。
信使虽脚下踉跄,但他却利用地形,在乱石与灌木间穿梭,寻找一线生机。
突然,一块突兀的岩石绊住了他的脚步,身体失控向前扑去,手中的短刃几乎脱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借力,身体在空中旋转,短刃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逼退了两名紧追不舍的黑衣人。
黑衣人步步紧逼,犹如暗夜中的狼群,将信使团团围住。信使的喘息声在冰冷的空气中回响,月光偶尔穿透云层,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依旧明亮,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只是这双眼睛却是似曾相识。
突然,一名黑衣人趁势跃起,长刀划破空气,直奔信使咽喉而来。
信使身形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一击,但余力未消,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就在这生死一线间,他猛地咬紧牙关,借势翻滚,同时短刃如灵蛇出洞,直取那黑衣人腰间软肋。黑衣人惊呼一声,身形急退,但已慢了半拍,衣襟被划破,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夜色愈加深沉,突然,一名黑衣人从侧翼突袭,刀刃闪烁着寒光,直逼信使背心。信使心中一凛,强行扭转身体,以背部承受了部分冲击力,短刃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虽未伤及敌人要害,却也逼得对方不得不后撤。这一击,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双腿一软,半跪在地,喘息声如同破风箱般沉重。
随后,紧追而来的黑衣人蜂拥而上,信使则一跃而下,跳下了旁边的山崖。结果身上的包袱却不小心掉落在山崖边上。
黑衣人追到山崖旁边,向下一看,隐隐约约好似有一个人影扑倒山崖底下。
“走,回去复命,人已死。”
“是!”
众人调转方向,又朝着驿站的方向而去。
走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突然说:“老大,马六不见了。”
“马六?刚才不还跟着的吗?”
“老大,来了来了,刚才上茅房去了!”一个黑衣蒙面人提着裤子,从旁边的林子钻出来。
“懒驴懒马屎尿多!走了!跟上!”
黑衣老大一挥手,众人很快回到了驿站。
“回堂主,信使深受重伤摔下山崖,我等追到山崖边上,确实看到山崖下有具尸体!这是他的背包褡裢。”
“阁主一向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天亮以后,去山崖下确认尸体!”坐在正堂的堂主,虽然蒙面,但一双眼睛透着凶狠和残暴。
“你,可以出发了!”只见,堂主打开那个褡裢,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