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话多没意思,既然都到这地方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季怀秋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说了我没心情陪你玩!”
宋挽笛亲手把杂乱的桌台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那不行,现在是我的主场,你要想听故事,就得听我的。”
闻言,季怀秋只能作罢,闭眼努力平复了下心情,妥协。
“怎么玩?”
宋挽笛看了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到时苒身上。
“你问我答,答不上的喝酒,时苒应该挺能喝的吧?毕竟从那种环境里长大。”
时苒心脏猛的一跳,这句话不由让她想起。
家里那个长年酗酒家暴的继父…
宋挽笛将一个空酒瓶横放在桌台,纤细的手指按在瓶身轻轻一转。
时苒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快速转动的酒瓶,直到瓶口指向吴谓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猜不到宋挽笛和季怀秋会问她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好答的问题。
第一局最后,宋挽笛只是简单问了吴谓一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毕竟这场游戏的主角不是他。
瓶子再次旋转,时苒的心也再次提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瓶口指向了宋挽笛!
“哎呀,是我?”
“你跟时苒什么关系?”季怀秋抢先提问。
作为上局输家,本该提问的吴谓见状,默默闭上了嘴。
宋挽笛也不在意,答:
“我和她的关系还不明显吗?当然是仇人。”
季怀秋又是微怔,他原以为宋挽笛会随口说个关系搪塞过去。
没想到她竟会这么直白。
仇人?
“什么仇?”他追问。
“这是下一个问题。”
瓶子继续转动,然而这次没等它自然停止,被季怀秋伸手按住,强行将瓶口对准宋挽笛。
再次追问:“什么仇?”
这次宋挽笛变了脸色,冷笑。
“请遵守游戏规则,而且我觉得这个问题,由时苒来回答比较好。”
说完拍开他按在瓶身的手,手指用力一转。
速度比前两次更快,也更久!
而这次,瓶口终于不负众望的,指向了时苒。
宋挽笛笑出声:
“看来你运气不好,季小爷现在很想知道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仇,不然你来说说?”
四双眼睛齐刷刷盯着时苒看,她顿时感觉如芒在背。
手心从游戏开始时,就不停的在出汗,浑身血液都仿佛在逆流。
一颗心咚咚直跳,嗓子发紧。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她抬起头,脸色即使在这种环境下,也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最终用近乎沙哑的语调说:
“我喝酒。”
宋挽笛没说话,像是早有预料,倒了一杯满到要溢出来的酒,推到她面前。
时苒稍作犹豫,松开因长时间握拳而有些僵硬的手,端起那杯酒又迟迟不动。
坐她身旁的夏琳注意到她的异常,惊呼:
“你怎么流这么多汗?你放着我来帮你喝。”
说着就要夺过她的酒杯,却被宋挽笛出声阻止。
“不行!”
“你别欺人太甚。”夏琳立刻暴起,“她这脸色一看就身体不舒服。”
“那她可以走啊!”宋挽笛冷着脸,“她要走我绝不拦着。”
闻言,夏琳起身夺过酒杯放在桌上,抬着时苒的胳膊,企图将她拉起来。
“我们走,不跟这俩疯子待一起。”
她算是看出来了,季怀秋跟宋挽笛,一个是有狂躁症的疯狗,一个精神不正常!
然而时苒跟腿上压了块大石头般,怎么也拽不起来。
“我可以。”
递给夏琳一个安慰的眼神后,时苒端起酒杯,强忍着喉咙的灼烧感。
一饮而尽。
在夏琳怪异的目光中,看向宋挽笛。
“继续吧。”如果看我受罪能让你开心的话。
时苒没喝过酒,毕竟这些年来,她一直活在酒精的恐惧之下。
但现在,她只求今晚的运气好一点。
可天不遂人愿,那瓶口像是有魔力般,十次里有五次都对准了她。
除了夏琳和吴谓会故意问一些小事,剩下两人的问题,每一个都让她头皮发麻。
“为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和善,偏偏对我这么抗拒,你在怕我什么?”
“你跟宋挽笛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时苒……”
“………”
“时苒,你觉得自己,算个好人吗?”
酒一杯杯下肚,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只要瓶口朝着自己,就主动端起酒杯。
连他们说了什么都有些听不清。
无所谓,终归是些她答不上来的话。
连时苒自己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能喝。
直到她第不知道多少次端起酒杯,身旁的夏琳拉住了她的手。
“苒苒?”
以为是又要劝她别喝,时苒扯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