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笑容。
“我可以…”
话音未落,一只手突然打在她手上。
杯子砸在桌台发出清脆的声响,手上的痛感也让她清醒不少。
季怀秋神色复杂,“你听清我刚刚问的是什么吗?”
“什么…”
他们后面问的,她几乎都没听清。
“老子他妈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低吼一声,随后按着时苒的肩膀来回晃。
“你到底在想什么?究竟在隐瞒着什么非要这么作贱自己?”
这次,连夏琳都愣住了没再阻拦。
“作贱?哈哈哈哈……”
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了季怀秋的盛怒,他回过头,看见了弯腰捧腹的宋挽笛。
后者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笑得眼眶都红了。
笑够后,她看着时苒,眯着眼一字一句道:
“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
‘哐’的一声,那四个字如平地惊雷在时苒脑子里炸开,立马清醒了大半。
夏琳立刻炸毛:“够了,你在说什么屁话?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宋挽笛看了她一眼,笑的放肆。
“她这个状态,你们看不出来吗?明显是心虚啊!我们问的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
“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怕我吗?她不说,我来告诉你。”
闻言,时苒心头一紧,看向宋挽笛的眼里带着哀求,不停的摇头。
然而后者的笑容越来越大,站起身一字一句道:
“因为她身上背着人命啊!”
人命二字如晴天霹雳,炸翻了其余三人。
“别…”别再说了。
“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曾经为了自己逃命,全然不顾身后被殴打的救命恩人,最终眼睁睁看着他被推下楼。”
宋挽笛步步逼近,句句诛心。
“而她妈妈更是为了钱帮罪犯做伪证,一家人的品行都卑劣不堪,她骨子里就流着肮脏的血。”
宋挽笛越说越激动,言辞犀利句句咄咄逼人。
“没想到吧,你们眼中冰清玉洁善良无害的人,居然是个对救命恩人见死不救的叛徒。”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你在叽里咕噜的放什么屁?时苒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夏琳下意识的反驳,但想起时苒今晚的反应,她的底气也明显不足。
“她说的是真的吗?”季怀秋又推了她一下,面上也是不可置信,“你说话呀!你是哑巴吗?”
时苒咬着下唇,身体因过度紧张而颤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这一天还是来了,最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反驳不了。”
宋挽笛看向季怀秋,轻蔑道:“不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躲着你吗?因为你太出名。”
“什么意思…”
“因为你有钱行事张扬,在学校吸引了一大群小迷妹,一旦跟你扯上关系,就会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
“她怕呀,她怕她做的那些事被扒出来公之于众,怕所有人路过她身边都用嫌弃的眼神看她。”
“若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还怎么在你们面前维持单纯善良的人设?”
不是这样的!
“我没有…”
时苒站起来低吼,只是那声音沙哑得不成调,没有半点气势。
“没有什么?”宋挽笛眯着眼,一步步向她逼近,语调强行,
“你敢说你当时没逃吗?你敢说事后你妈没收那笔钱吗?”
“我…”
时苒张了嘴却找不到话反驳,连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气也瞬间偃旗息鼓。
若是以前,她还能说出一两句,可前不久,她亲耳听到自己的母亲。
收了三百万。
夏琳原本拉着她胳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
四周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即使不用看,也知道四人的目光定然在自己身上。
他们在等着自己狡辩,亦或是承认。
或许不止他们,还有其他的围观群众。
震惊?失望?不可置信?
不能再待下去了,她不想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
离开这里!
这是时苒脑子里的唯一的念头。
她提起座位上的背包,用力推开季怀秋,大步朝门口的地方走。
“你又要逃吗?”宋挽笛明显不肯放过她,句句咄咄逼人。
“难道你遇到事只知道跑吗?你就活该过得像水沟里的老鼠,夹缝里的蟑螂。”
听到这话,时苒停下脚步转过身,捏紧了背包肩带。
“你还想怎么样?你笑也笑了,骂了骂了,酒我也全喝了,你还没羞辱够吗?”
或许是恼羞成怒,又或许是酒精真的起了作用。
她的话,终于还是吼了出来,这下是真吸引了不知情的路人。
她仰头扯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刀疤,双眼通红。
“你总是说我见死不救,你以为我真的不想吗?你以为我做得到吗?”
那疤足有十公分长,上面还有手术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