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要命的偏头痛,每次痛起来,简直能夺走他半条命。
这里是林夏的房间,顾辞只在第一天她刚刚布置好后,看过一眼。
现在再看,因为东西多,她的房间真的算不上多整洁,却乱的很有秩序,多看几眼,好像还挺有品味。
不像那些女孩的闺房粉粉嫩嫩的,她房间的色调就是很舒服的原木色,和他的房子风格很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子就是为她准备的。
外面传来走路的声音,一会儿在客厅,一会儿在厨房,一会儿又去了阳台。
她走路的声音很轻,像是特意在照顾睡觉的他。
他静静的靠在那里,数着她的脚步声,只觉得世界很安静,心里莫名踏实。
过了很久,终于,林夏又进来,看到他睁着眼睛坐在床上,马上明媚的笑起来。
她雀跃的扑过来,“顾辞,你终于醒了!”
顾辞点点头:“嗯。”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倒水。”
发现他嘴唇上全是小裂口,她又飞奔着跑出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杯蜂蜜柠檬水,温的。
送到他手上,盯着他一口气全喝了。
顾辞捏着杯子,虽然眉宇间仍有疲惫,但整体状态已
经趋于正常。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突然偏头痛发作,就睡在了你这里。”
他是很真诚的跟她道歉的,毕竟林夏是女孩子。
他一个大男人睡在人家房间算怎么回事?
“哦。”
林夏狡黠的眨眨眼睛,“那怎么办呢?你睡在一个未婚女孩的房间里,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顾辞握着杯子的手一顿:“怎么……传出去?”
传给谁?
林夏瞪他:“你该不会不想负责吧!”
顾辞:“……”
他见林夏一副很认真的表情,身体一动,就要从她床上下来:“对不起……”
林夏赶紧按住他:“你不要乱动,万一再疼起来怎么办!”
她站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按在他肩上。
顾辞抬头看她,她今天打扮的很居家,浅色运动背心加长裤,梳一个丸子头,没有化妆的她,邻家气息满满,就像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他凝着她,喉结微微滚动:“不下去,你不是让我负责?”
林夏怔住,大概没想到严肃的顾辞也会开玩笑,她没忍住,笑了。
在他身边坐下,小声嘀咕:“你本来就该负责。”
偏过头来,她凝视着他:“顾辞,昨天晚上
你吓死我了,是不是因为我找你喝酒,所以才……”
“跟你没关系。”
“早知道就不和你闹了……”
“真的不是你的原因。”
顾辞捏着眉心,叹了口气,“是天气,每次下雨或是天气潮湿,腿就很疼。”
他下意识的又掐了掐自己的腿:“大概是当初手术时,用的材料不太好。”
当是阿耀救的他,阿耀也很穷,他能送他就医,并垫付医药费已经很难得了。
顾辞并不怪他,可每次阴雨天,那股缠人的折磨总是让他心情晦暗,烦闷不已。
如果再碰巧偏头痛和耳鸣一起发作,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林夏盯着他的腿,他的腿很长,肌肉匀称,十分有力量感。
过去了一夜,她仍记得揉在上面时的触感,手指都跟着泛起酸痛。
她帮他揉了多久?
一小时,两小时,还是三个小时?
和她想到了同一件事,顾辞又凝视着她:“昨天晚上,谢谢你。”
“没事,就是有点费手。”
林夏说着,又揉了揉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要不然,你也替我揉揉?”
顾辞一怔,看着那双纤长白皙的美人手,不知看了多久。
“开玩笑的,瞧
你吓的。”
林夏才要把手收回,就落入一个略显粗糙的手掌里。
顾辞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替她捏了几下。
明明他的表情和行为都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丝毫暧昧的成份,可林夏喉咙发痒,只觉得空气安静的出奇,连后背都开始火烧似的烫。
“好了!”
她把手抽回来,却没有抽动,诧异的抬眸,看向他黑沉沉的眸,他就那样古井无波的看着她,眼里像结了一张密实的网。
林夏知道顾辞不像那些油腻男,没事撩个妹儿,说几句土味情话就自认为撩炸天,而他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就已经把氛围烘托到了她不亲他一下,都对不起这氛围的感觉。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只是林夏才刚刚把唇凑过去,一阵敲门声便彻底打破宁静。
淦!
林夏是带着怒气去开门的,不用猜,门外果然站着顶着一头金毛的阿耀。
“林夏,你回来了!我就说嘛,辞哥一大早上让我去买早餐,还点名要早市里最贵的那家的,就肯定有猫腻!”
他晃动着手上的早餐,两份豆腐脑,加两屉小笼包,清香扑鼻。
林夏本来还怪他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