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却给他使了个眼色,哄着奶奶说:“奶奶,您真是有心了。这些名字,都挺好听的。我一时还不知道选哪个,这样吧,我们把这些名字记下来,等我阿寒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叶奶奶喜笑颜开,人年纪大了,就怕出力不讨好,见何以宁这么肯定自己的付出,她别提多高兴了:“好好好,你先记下来。觉得好,就用,觉得不好,奶奶再帮你们想。”
叶时寒一看,这样就哄好了奶奶,他不由偷偷的给何以宁竖大拇指。
到了晚上,方雅推着文川,带着思恬也来了。
明天就是除夕了,两个人是来给叶时寒送新年礼的,而思恬给深深和浅浅准备了礼物。
三个小孩子玩到一处,淘气的恨不得把房顶盖给掀了。
叶奶奶还没走,听到何以宁说想吃饺子,她一把年纪了,还亲自去厨房要包给孙媳妇吃,她这么勤快,方雅和何以宁当然也不甘落后。
本该由佣人完成的任务,三个人聚在厨房,一边聊天,一边包饺子,倒也不亦乐乎。
听到方雅的婆婆对她越来越好,何以宁也替闺蜜欣慰不已。
“以宁,我现在算是相信因祸得福这回事了。谁能想到,文川这一受伤,会彻底改变他妈妈对我的看法。你知道
吗?从小,我和我妈妈的关系就形同水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长辈像妈妈似的对我这么好。”
自从上次和文母谈心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放下了芥蒂,文母俨然把她当成女儿在疼。
总是担心她太累,怕她吃不好,睡不好,有时候,她去工作,文母还会让佣人煲好汤,给她送去,并盯着她喝下去。
有一次,方雅因为感动,不由就跟文母谈起了自己的妈妈,她说起了自己的小时候,说她如何被母亲冷落,外婆一个人照顾她如何辛苦,她如何恨自己的母亲,如何的反认他乡是故乡……
方雅并不是喜欢卖惨的人,那是她第一次主动敞开心扉。
文母听完之后,表情甚是复杂。
嘴里一直念叨着,怎么会有这样的妈妈,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孩子……
她帮方雅擦干了眼泪,轻轻抱着她,哄了她好久。
之后,她便对方雅更好了。
两个人的关系用亲如母女形容都不过分,就连文川都有些怀疑人生,在没人的时候,和她私下里感叹,你们女人间的友谊真奇怪,前一秒可以形同陌路,后一秒又可以蜜里调油。
方雅则笑宴宴调侃:“我们关系不好,你犯愁
,怎么,现在关系好了,你也嫉妒?”
“可不是。方雅,你现在陪我妈的时候,可比我还要长。我要提出抗议了! ”
“抗议无效!”
尽管身体比从前疲惫,但最近这段时间,方雅的内心绝对是富足而又丰盈的。
“方雅这孩子,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有人疼不是很正常吗?”
叶奶奶也很喜欢方雅,从她进来开始,已经不止一次夸她漂亮。
“对对,我早就说过,方雅你脾气这么好,不管什么样的,保证都能收的服服帖帖的,怎么样,这盛世如我所愿吧!”
何以宁为朋友高兴,又童心未泯的让佣人找了硬币,洗干净了,说要包到饺子里。
她举着包的圆嘟嘟的饺子:“看到了吗?晚饭时候,谁吃到,谁就是那个最有福气的人!”
可何以宁没想到,等到正式吃饭时,她就成了那个最有福气的人。
吃到第三个饺子的时候,就听嘴里嘎嘣一声,坐在她身边的叶时寒吓了一跳,还以为她咬到舌头了。
吓的他赶紧给她拿纸,让她张嘴。
等到何以宁把硬币吐到手心里,叶时寒又是哭笑不得。
“叶太太,你几岁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叶奶奶帮着孙媳妇说话:“
阿寒,你懂什么。以宁说了,谁吃到硬币,谁最有福气。”
叶时寒撇嘴:“我老婆能嫁给我,就是最大的福气。是不是,以宁?还需要用这个证明?”
何以宁切了一声,正要怼他几句,突然她眸色一紧。
还是深深先发现她的不对劲:“妈妈,你怎么了? ”
其它人也朝何以宁看过来,见她瞬间白了脸,都是心中一紧。
何以宁突然一把抓紧叶时寒的手:“阿寒,不好了……我好像要生了。”
“什……什么?”
叶时寒同样紧张的白了脸,不是说好预产期在三天后吗?怎么突然就发动了?
接着,晚饭当然就吃不成了。
一家人忙忙碌碌,找医生的找医生,取待产包的取待产包,开车的开车,总算把何以宁安全小心的折腾到了车上。
叶时寒和叶老夫人紧张的陪伴在她左右,方雅见状,只好回去接上文川,想着她和文川坐自己的车过去。
刚才所有人都在忙,没人顾得上文川的存在,等到方雅再回到别墅,就见文川一个人略显焦虑的站在窗前,双手撑在窗台上,正朝外面张望着。
“文川,我们走吧。”
方雅过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