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剩下的话就没必要说了。”
温承临抬起手腕扫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我要说,这么长时间没有见面,难道你连几分钟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
温承临冷笑一声。
睥睨天下的眼神无动于衷。
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王者般的气息。
“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是你一直在说废话。”
“废话?”
两行热泪顺着方沉雁的面容落在地毯上,刹那间隐入其中,留下一片湿痕。
“如果换做是季晚初呢?你还会这么对待她吗?”
“不要自取其辱。”
温承临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的地位让他不屑于对付一个女人,可若是她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也不介意开个先河。
“季晚初这个女人心思太深太毒,她处心积虑地接近你,绝对不会是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我真的不想看见你栽到一
个女人手里,况且…像她这种随便的女人,肯定不止一次爬到男人的床上了…”
“你是怎么做到永远保持你那可笑的优越感的?实话实话,如果换做是你勾引我,我或许根本没有上你的欲望,可季晚初不同,我脱她衣服的次数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况且,喜欢我的女人遍地都是,比你漂亮比你乖巧的也不在少数,你凭什么觉得没了她我就会选择你呢?自以为身份优越,长相不凡实际上根本不值一提。”
“况且她的目的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少管我的事情,如果你非要凑上来当我发泄欲望的飞机杯,我也看不上你这个型号的。”
放在之前,温承临根本不屑和她说这么多。
可今天看到季晚初吃醋委屈的模样,心头阵阵柔软,脑海里听到她的名字就忍不住自动为她说话。
许是护短,许是别的。
但他就是不想听见别人说她半点不是。
方沉雁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反驳不出。
温承临声线低沉。
“你之前肆意玩弄夏林的感情,今天又利用来找我的名义故意跑到他婚礼上晃荡着,结果你也看到了,你在他这里只是一个垃圾,在我这里更是连垃圾都不如,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了。”
“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不行吗?欲望实在无法排解,就像你以前在我面前发骚那样随便找个男人勾引一下也不是不行。”
他说话实在难听,以至于方沉雁半天都没缓过来。
男人撂下两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方沉雁颓然地往后退了一步,双眸迷茫中透着不可置信。
大厅中,侍者已经开始收拾东西。
祝瑶也在夏林的陪同下去到酒店顶层休息。
这是夏家特意为
新人准备的临时婚房,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再次奔波。
劳累一天之后在这里休息一下,明天再去两人真正的婚房。
季晚初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地玩着手机里的游戏,一个没注意,手中的手机瞬间被人抽走。
她吓了一跳。
男人低头盯着手机屏幕上幼稚的游戏脸色阴沉。
“我让你在这等我,你就一直在这玩这种游戏?”
“不然呢?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的吗?”
季晚初眨了眨眼睛,声音越发小了起来。
她不知道方沉雁到底给温承临说了什么,只觉得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季晚初试探性地从男人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好奇地看着他身后,随后开口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是有意接近我的坏女人。”
“那她看得还挺准的。”
季晚初抿了抿唇,满不在乎的应了一声。
周围的侍
者正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季晚初正准备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这身伴娘服衣摆太长,她走路实在不舒服。
抬腿走向电梯,复又回头看向男人,扬了扬下巴:“你在楼下等我还是跟着我上去?”
温承临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言地站在电梯前。
季晚初耸了耸肩膀,跟在他身后。
男女更衣室挨在一起,都在走廊的尽头。
他们并肩而行,远远看去,就连身影都是极其相配的。
酒店里到处都是空调,暖暖的热风吹得季晚初脸蛋通红,加上刚才等温承临的时候喝了两口酒,像是被胭脂浸泡一般,粉嫩动人。
她径直拐向女更衣室却在下一秒被人拽进其中一个格间中。
更衣室的格间和商场里面一样,只有一个黑色的按钮可以从里面反锁。
“咔嚓”一声响,闷热狭小的空间被她和温承临两人撑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