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真真身子一僵,有些慌:“是,是倾倾送给我的!”
薄靳衍身上的戾气仿佛要嗜人一般:“她送给你?”
“是,是啊!倾倾最听家里人的话了,平时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咱们!我说喜欢,她就把项链送给我了!”
叶真真随口胡扯,生怕薄靳衍因为她偷戴时倾项链把她给弄死。
薄靳衍薄唇紧抿,脸上的阴戾比刚才更重了。
季宛如送给她的东西,她居然就这么送给别人了?
还骗他说是怕被人抢了不敢戴,她就这么不想做这个薄家的儿媳妇么?
男人抬腿出了卧室,不愿再被这女人的气息多污染一秒。
佣人们听见楼上的动静,全都冲了上来。
看见主卧床上的叶真真时大惊失色,赶紧把叶真真架
起来,扔出了西山别墅。
薄靳衍转身进了次卧的浴室,脱了身上的睡衣,打开了花洒。
抹了好几遍沐浴露,生怕不能把叶真真的味道给去掉。
男人握着浴球的手渐渐收紧,指关节都泛起了白,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
时倾是半夜的时候被女人的哭声给闹醒的。
她睡了几个小时,听见动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就看见穿着牛仔衣套装的叶真真瘫坐在床铺旁的地上,哭得像个女鬼。
时倾打开床头灯,掀开被子走了过去。
“嫂子,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呢?”
叶真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时倾不明所以,扯了纸巾递过去,给叶真真顺着背,“发
生什么了到底?”
她回想了一下,“你不是给薄总送汤去了吗?”
叶真真接过纸巾,用力擤了一把鼻涕,然后把纸揉成团,用力扔到了地上。
“那些有钱人,好心没好报!良心都被狗吃了!”
时倾皱了皱眉,“薄总怎么你了?”
叶真真开始诉苦:“我,我好心替你给他送汤,结果他嫌我穿的破烂,连家门都不让我进,还说我拿过的东西不干净,把保温盒都给摔了!”
时倾收回了落在叶真真背上的手,“薄总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怎么不会?!”叶真真一下就急眼了,“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难道我还能编谎话骗你?!”
时倾眼神一沉,薄靳衍那人洁癖是重了
点,尤其是对女人,被女人摸一次恨不得往全身喷消毒水。
就差往肚子里吞了。
但是……他是不会无缘无故乱发脾气的。
“嫂子你是不是不小心碰到他哪里了?”
叶真真眼珠子一转,梗着脖子理直气壮道:“没有!他傲得跟只鹅子似的,我哪敢碰他啊?”
时倾:“……”
她抿了抿唇,还是不太相信叶真真的话。
叶真真抓了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她:“倾倾啊,我跟你说,这种有钱人就是骨子里瞧不起咱们这些穷人!我知道你跟他不清不楚的,你可千万别信他的鬼话,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赶紧跟他断了!”
时倾喉咙动了动,却不想再跟叶真真多话。
“嫂子,时间不早了,你也别哭了,赶紧收
拾收拾睡吧,我明天六点就要起床上班。”
叶真真掐住她的手,“倾倾,我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没有?”
时倾声音淡淡的:“知道了,我会看着办。”
……
翌日早晨,时倾按时来到工位。
九点多,薄靳衍来到办公室。
她去茶水间给他准备了咖啡,曲奇,和芝士蛋糕,端着盘子走了进去。
脸上是惯有的职业微笑:“薄总,您的早点。”
经过了一夜,薄靳衍的脸色虽然比昨晚好了点,但眼下的黑眼圈重得跟大熊猫似的。
板着的一张死人脸好像能吃人。
想到她昨晚为了楚谦辞丢下他离席,又让那个狗胆包天的嫂子来替她送汤,差点还把他给玷污了,脾气就又涌了上来。
“是你让你嫂子去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