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娇娇紧紧地抓住孙贵妃,拼命地摇头,不能进宫,如果见皇上,那她的清白就真的彻底不保了。
孙贵妃冷声道:“这里的事,还轮不到缇捷厂插手!”
闻君衍嗤笑道:“恐怕这次由不得贵妃娘娘做主。有人向皇上告御状,皇上命我将相关人等带进宫。若是贵妃娘娘有意见,可以到皇上跟前说去。”
“什么?告御状?”孙贵妃沉了脸,孙世珏不以为的神情终于抬了起来。
孙娇娇还自以为是因为她的事,顿时大喊道:“我不要见皇上!把这两个黑衣人杀了!把他们杀了!”
孙娇娇说着,抽出旁边人的剑就要动手,孙贵妃当即一巴掌扇过去!
“给我闭嘴!你想抗旨不成!”
孙娇娇一脸惊恐。
孙贵妃咬牙道:“给我闭嘴!凡是有我,你怕什么!”
孙娇娇这才重新咬紧唇瓣,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下来,她的清白没有了,就算有其它的又有什么用。
裴正冷笑道:“正好,我也有话要跟皇上说。”
舒云澜始终没说话,只是在闻君衍进来的时候和他对视了一眼,知道事情如计划进行。
户部的人都抓审了,闻修仪出头告御状,卢程风做人证。
将军府的案子,终于不会再像上一世般被秘密埋葬!
“进宫。”
一行人走出长公主府,周清叙已经押着户部相关人员在等候,这阵仗,容不得半点含糊。
孙贵妃脸色沉沉,想不到闻君衍和周清叙竟敢趁着丰年宴,对孙家下手。
还要加一个舒云澜!
好得很!
……
丰年宴举国盛宴,乾帝今夜满心庆祝,大好河山在眼前的气魄,正是一代明君之象。
偏偏,有人不让他好过。
乾帝阴沉着脸坐在坐在御书房,看着跪在底下的闻修仪。旁边则站着舒云澜、闻君衍、周清叙、卢程风,还有孙世珏跟吕良庸。
长公主跟孙贵妃,还有裴正暂时被拦在外头。
吕良庸嚎啕道:“当时小公爷说,这不过是一场玩乐,老臣就以为只是开玩笑,谁知道他竟然真的命人改道。”
乾帝冷冷看向孙世珏,“你怎么说?”
孙世珏却沉默不语,只是嘴角一抹浅笑,像是讥讽。
“放肆!”乾帝震怒拍桌,“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死活,朕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逆不道!”
周清叙禀告道:“根据被抓的户部官员所说,当年漕运确实被收到命令改了道,他们都可以作证。”
闻君衍道:“闽通大庄的人也交待,这批均需通过闽粤商会的人运往了东南,最终交由闽粤商会的会长黄富仁处置。如今黄富仁已经被抓起来,只等皇上亲自审问。”
“孙世珏,你还有什么话说?”
孙世珏嘴角微弯,抬头看皇上,“姐夫,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喜欢赌而已,您是知道我的。”
乾帝冷怒地看着孙世珏,“你好大的胆子!敢拿军需来赌!”
孙世珏看向周清叙和闻君衍两人,“闽粤商会一直想通过我拿到宫中采茶权,我没答应,他们蓄意报复我。至于户部,谁都知道户部是你周家的,与我奚国公府向来不合,趁机落井下石也不奇怪。”
舒云澜冷声道:“那我呢?”
“你?”孙世珏的目光玩味地看向舒云澜,他脑海中此时想的,只有张焕东死得太早,否则多加一场赌局,就能悄无声息得到送上门的舒云澜。
舒云澜道:“我亲自见过我大哥、三哥,他们亲口说,当年确实发出了求援。各种详情,请皇上过目。”
舒云澜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乾帝。
乾帝神色一凛,“将军府的人还活着?”
“不错,请皇上为他们做主!至今京中还有人想杀他们灭口,阻止他们回京,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躲在西南。”
乾帝将信打开,上头果然是舒彦璋的笔迹,详细说明了七年前和天启国一战。
舒云澜道:“闻修仪,当年你拿到求援信的过程,说清楚!”
闻修仪不再挣扎,用干裂的嘴唇开口道:“当年,舒鎏英等人被困,令我……带求援信回京。我听闻前头送信的人全都遭了难,便不敢再送……”
乾帝怒道:“那你为何不回京说明?”
“……我不敢,我怕被人知道此事,说我贪生怕死……也怕会被杀。”
舒云澜道:“那封求援信呢?”
“当晚就被、被……玉莲撕毁了……”
乾帝怒道:“枉费你们夫妻一场,闻修仪,你当真是薄情寡义!今日若非周清叙和闻君衍将证据查出来,你是不是还要一直隐瞒下去!”
闻修仪磕头道:“皇上息怒,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以为将军府的人应该早就死了。”
何其可恨!
可舒云澜现在最恨的,是孙世珏,罪证面前,他还企图逃脱罪责!
舒云澜道:“孙世珏,你一场赌局,害死了几千条人命,让大顺朝丢了边境,你究竟什么目的?”
乾帝沉沉看向闻君衍,“那黄富仁呢,把他带来,朕倒要问问,这军需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