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男人靠上椅背,扯开的衬衣领口锁骨若隐若现,喉结凸起,荷尔蒙无声释放,四周的气压随之降低。
他双眸紧闭,抬手捏着眉心:“陈威,调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历。”
要结婚是真的,老头子一天到晚作天作地地催,上回已经连自杀的招数都用上了,要是拖着不结,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头疼的花样。
对于婚姻,傅景深没有幻想,没有憧憬,只是交易和权衡利弊。
既然简芙不肯,那就换人,他不介意南嘉音目的不纯,但也要搞清楚她到底有多不纯。
这份资料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傅景深的办公桌上。
从资料上看,南嘉音确实是没有撒谎,二十五岁,小学老师,家境实在说不上好,连个房子都没有,现在住的是学校分配的宿舍。
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常年住在医院里,得的是一种罕见病,需要长期服药和定期检查,高昂的进口药花完了南嘉音的所有积蓄,还因此负债累累。
她之前为了赚钱四处兼职,一次正好被家长撞上,投诉到学校,兼职这条路也只能放弃。
傅景深长指翻动资料,嘴边噙着一抹嘲色。
“这么说,还真是一个为了生活积极向上的励志角色?”
“就调查结果来看,是这样的。她为了赚钱还去酒吧卖过酒,挺豁得出
去。”
“不豁得出去也不会来找我。”
陈威笑笑:“对了傅总。半个月前,我们参加的企业家论坛,南小姐当时就在现场做礼仪小姐,红毯签字的时候还是她给你递的笔。”
傅景深黑眸幽幽一动:“是么。”
所以那个女人……是从那时候盯上他的吧?
他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扔,淡声道:“没什么问题,你先去忙吧。”
陈威颔首出去,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光线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丝丝缕缕落在男人身上,一半光明,一半晦暗。
傅景深随意往身后靠去,仰着头,发梢微微晃动,他盯着天花板,却回想起昨天那张娇俏灵动的脸,貌美惊人,细腰软得不可思议,就这么想着,竟然觉得……手心发痒。
傍晚,傅景深结束工作下楼,刚上车就接到好友韩凛的电话:“你一天除了工作能不能想想别的?出去喝酒,去放火啊。”
他干脆利落的拒绝:“不去。”
“啧。傅总,你能不能每次都这么扫兴?我跟你说,据我打听的可靠消息,放火的老板娘今天晚上可是会出现!哥儿几个都去不信还堵不住她,你赶紧的!”
“一天到晚为了个见不得人的女人费尽心思,你们就这点出息?”
“你有出息有本事,就把她找出来啊!”
放
火是最近京城最火爆的夜总会,偏生老板娘行踪成谜,长相也是个谜,只听说美若天仙,可目前为止还没听说有谁见过她真容的。
傅景深淡声道:“无聊。”
再神秘,无非也就是个女人罢了,能多长只眼睛?
——那倒是没有。
放火的老板娘此时刚从自己的休息室出来,换完衣服,黑丝绸紧身吊带裙长及小腿,配黑色红底高跟鞋,还有纯正的红唇,像刚进化出人形的妖精。
那张脸上没了眼镜遮掩,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波光潋滟。
一路走向办公室,遇到的工作人员均停步打招呼:“老大。”
女人点头,脚步不停。
轻薄的裙摆在空中晃出旖旎的弧度,走过转角,前面的骂声率先传过来。
南嘉音最先看到的是秦楚一丝不苟的西装套装,一米九二的健硕身躯堵在墙角,简直是西装暴徒,墙角跪着个男人,是放火销售部的一个经理。
“怎么了?”
秦楚回头,看到是她退开一步:“这家伙,竟然敢私自帮我们这儿的姑娘接外面的活,让她出去陪男人。”
放火临湖而建,独占六层楼的夜场,包揽所有令人热血沸腾的声色服务,从里到外几十个保镖把守,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也没人敢霸王硬上弓,这个经理为了钱坏了规矩。
南嘉音上前一
步抓住男人的头发猛地摁到墙上,面无表情的冷声:“我说过多少次了?放火的女孩子卖艺不卖身,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拉皮条,是想去吃吃公家饭?”
“老、老大!我错了!”
张经理没想到她手劲儿这么大,被压得动弹不得。
“这……这不是还没成吗?而且人家喜欢她,愿意出钱包她,我是看她缺钱……”
“这么说你还是好人了?”南嘉音手上越来越用力:“废话我不想多说,还有下一次就滚,懂么?”
“是!我知道错了老大!不敢了”
她又狠狠撞了一下他的头,松手,朝秦楚交代:“罚他半年销售提成,再有下次直接送去给警察叔叔。”
南嘉音松开男人,慢条斯理的揉着手腕回办公室,秦楚跟在身后走进来,反手关上门:“南总,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什么?”
“楼下的事。”秦楚摸摸鼻子,注意着她脸上的神色:“韩家二少爷,说要出五百万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