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宁安翻来覆去将陈京淮骂了个遍。
“他还说我管得宽?哈,真巧了我家就住太平洋!”
“好像个文盲,是不是不知道离婚两个字怎么写啊?违背妇女意愿就抓他去蹲大牢!”
盛意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了,她没想到陈京淮气头上竟然会这么过分,如果不是宁安及时出现,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她也跟着骂了几句陈京淮变态。
“今晚又白跑一趟。”因为他,偶遇清科方总的工作也没来得及展开。
说完盛意猛然回过神:“学长呢?”
宁安正骂得起劲,闻言一拍脑门儿:“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说我去追你,然后就没联系了。”
公司里向珩是盛意的上司,私底下,又是认识多年的学长,于情于理今晚发生的一切都该给他个解释。
盛意忙找手机,她摸了包和兜,发现手机不在,人愣住了。
宁安问:“怎么了?”
盛意:“我手机不见了。”
“是不是落在酒吧了?还是在陈京淮车里?”
盛意凝眉思索,很不确定。
宁安道:“我打个电话试试。”
铃声响了半会儿才被接通,里面传出男人低沉的嗓音:“叫盛意接电话。”
宁安与盛意相视一眼,都听出了这是陈京淮的声音。
盛意前不久才跟他争执一场,
甩了他一巴掌,紧了紧指尖,她问:“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
陈京淮冷嘲热讽:“你光顾着跟野男人调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
他得了一句‘神经病’后就忍无可忍把那擅自接听盛意电话的男人揍了一顿,手机就顺带抄在了身上。
本想后面还给她,可盛意实在太会气人了。
盛意一噎。
到底是有求于他,她没继续跟他呛声,也懒得去多余的解释,“你在哪儿?”
“你刚不是跑得挺快,丢下我就不管了,现在还问什么?”
盛意听着他阴阳怪气的口吻不适的拧了拧眉,但还是好声好气道:“我明天还要上班,需要用手机,你回别墅吗?我去拿。”
“无可奉告。”陈京淮言简意赅,音调拖得懒洋洋的。
听上去格外欠揍。
一旁的宁安都恨不得冲进去给他两拳,盛意也不遑多让,可终究还是忍下来。
约莫是觉察到她的呼吸不对,陈京淮又峰回路转道:“想要明天就自己来公司找我,过期不候。”
盯着被挂断的电话,宁安大为震撼:“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忍下他的?”
这么多年,当真没动过一丝杀人灭口之心?
盛意自嘲:“我眼瞎。”
是人是鬼分不清。
确切的说,是她在爱情里太过于盲目,总是惯着宠着迁就着陈
京淮。
现在盛意也没有谈论这些的心情,而是对宁安道:“你跟学长发个消息说一声吧。”
今晚的闹剧无故把向珩也牵连了进来,盛意觉得很抱歉。
宁安照做。
向珩很快回复:「你们没事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所以盛意已经结婚了吗?」
宁安扮了个苦脸,看了看旁边闭眼假寐的盛意,小心翼翼地解释。
「是的学长,很抱歉忘了跟你说这件事。」
顿了顿,她又补充:「不过他们感情很不好,盛意跟那个人分居提离婚了。」
良久,向珩道:「有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
宁安这才松了口气。
想了想,她叫醒盛意坦诚道:“意意,我把你跟陈京淮之间的事告诉学长了。”
盛意并不介意:“没事。”
经过陈京淮这么一闹,瞒着也没用。
“不过我没说他是谁,只说了你们要离婚的事情。”
“嗯。”
就算宁安不说,依着向珩都能认识梁钰诚,陈京淮的身份他恐怕也猜得出来,更何况陈京淮隔三差五的上热搜。
宁安倒是想到一个问题:“你要离婚,你家里知道吗?”
盛意微微一滞,随即扬了扬唇:“没说,犯不着。”
她从小没父母,是在舅舅家长大,舅舅烂赌成性没管过她,而舅妈势利眼嫌弃她是累赘,盛意跟他们
的关系不算好,最多的就是经济往来,唯有舅舅的儿子与她还算亲近。
当初她跟陈京淮结婚时,给了舅舅家一笔钱,这些年也不怎么联系,逢年过节更是没有走动。
—
陈京淮把手机随手一扔,坐在车里抽了两支烟。
梁钰诚姗姗来迟的赶过来,歪头往车内一瞅:“嫂子呢?”
陈京淮吸了口烟,雾气缭绕间,男人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峰都似凝了寒霜。
他的嗓音又沙又哑:“跑了。”
梁钰诚大惊失色:“跑了?!跟谁跑了?”
陈京淮冷冷的哼笑了声,颇有些咬牙切齿:“她那个好闺蜜。”
他从来都没觉得有哪个女人像宁安这样让他越看越不顺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讨人嫌。
丝毫没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