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江乘云正在欣赏古一一的睡颜,就被研墨这个报丧鸟给吵到了,为了不打扰古一一继续睡,只得赶紧披了件衣服,连靴子都没来得及穿就出来了。
“小声点,夫人还在睡觉。”
研墨立刻放低了声音,“侯爷,方家在门口要人呢?”
江乘云在脑子里搜了一圈,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家,“哪个方家?”
倒也不怪江乘云没印象,这个方家不过是一个刑部的小小书令史,还不是自己考上来的,花钱捐的斜封官。
研墨立刻将房间的情况说了一遍。
“一个七品芝麻官也敢在侯府面前外面叫嚣,怕是后面有推手啊。他们在要什么人?侯府有方家的人吗?”
“夫人不就是方家的儿媳妇么,您忘了,当初可是您亲手从棺材里掏出来抢走的。”研墨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因为诫子家侯爷的老底儿被发卖了。
江乘云倒把这茬事给忘了,按照道理来说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之前方家连个动静都没有,怎么现在突然想起来要人了呢?
“随本侯出去看看。”
到了门外,方家的老太爷带着家里唯一当官的儿子,一见江乘云先是跪拜一番,继而说道:“侯爷已经霸占我的儿媳妇很久了,不知何时可以让她和我儿子团聚呢,我这把老骨头还等着抱孙子呢。侯爷总不会做出强抢人妻的勾当吧!”
“会。”
然后关了大门。
自己摸爬滚打十几年,受了无数次伤,好不容易混到了这个位置,手中的权利该用就得用,要不然拼命争它做什么!
书令史看着紧闭的朱漆大门,扯了扯自家老爹的袖子,“爹,咱们没有完成任务,不知道那位大人物知道了,会不会对咱们做些什么?”
方老太爷卷了卷袖子,反而是一脸的放松,“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想必那二位大人物也清楚咱们有几斤几两,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难不成你真的很爱你的媳妇吗?她是怎么死的,还用爹再提醒你一遍吗?”
书令史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
处理完了这边的事儿,研磨赶紧伺候江乘云换朝服,这马上就到上朝的时间了。
“让管家套马车,今天不骑马了。”
研墨有些不不太理解,侯爷不是最喜欢陛下送的汗血宝马吗,怎么就不骑了呢?
“侯爷,是宝马出什么问题了吗?”
江乘云从他手里接过玉珏戴在腰间,“为什么要这么问?”
“为什么不骑马了呢?”研墨追问道。
江乘云耐心的和他解释,“小小的方家怎么敢当面叫嚣,背后必定有推手,和我不和的,除了那位,怕是没有别人了。想必这次上朝绝不会善了,估计少不了要受些皮肉之伤,到时候怕是不能骑马回来了。”
看着研墨纠结的表情,江乘云又说了句:“此事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不然小心你的皮。”
“喏。”
车轮滚滚压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到了皇城根儿,马车是不能进入皇城的,除了陛下赏赐的步撵,其他的交通工具一律不得进入。
江乘云下了车,大步朝前走着,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更多的是释然,为了古一一他无所畏惧。
到了朝上,大家先是因国事打了几次口水仗,气的陛下扔了两次折子,好在吵到最后达成了和解。
“陛下,臣无意间得知了一件趣事。”容国公上前一步说道。
皇帝收了折扇,看着他的表情面露难色,“容卿,说实话朕不是特别想听,你每次的趣事都会给人带来烦恼。其实你这个人挺鸡肋的,但是朕又不放心把你放到蛮族去,养着你不过费几个钱,若是放到蛮族那边,可就后患无穷啊!”
每当皇帝觉得自己做的特别过分的时候,都习惯性的找容焱下棋,听听他对此事的见解,然后就觉得自己特别善良。
“陛下既然想听的话,那臣就说给陛下听。”容焱对皇帝的拐弯抹角充耳不闻,自顾的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说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在江侯身边见过女人,之前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现在我才知道,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不喜欢没有嫁人的女人。据说刑部书令史方齐的妻子现在在侯府,侯府的人都称她为夫人。陛下觉得臣说的这件事,可有趣?”
皇帝撇了撇嘴,“你自己觉得有趣吗?你看满朝的大臣有一个笑了的吗?明显就是不有趣啊,下次别说了好吗!”
容焱拱了拱手,“陛下觉得有趣就好。”
皇帝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看向一旁贴身服饰的大太监,“一会儿下朝的时候,让医院擅长耳疾的太医去国公府给容卿诊治一下。”
“喏。”大太监捂着嘴偷笑。
“江卿啊,容卿都当面告你状了,你可有话要辩解?”赶紧辩解吧,然后朕再和个稀泥,这件事就这么算了,皇后马上就要起床了,朕还要陪她用早膳呢。
后面当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喽,要不然满朝的文武大臣会觉得这个皇帝不正经的。
江乘云上前一步直接跪下,“陛下,心之所向,臣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国公爷能够多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