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贵人,连忙笑脸上前迎接,谢卿卿看中什么样式的灯,他便一路夸眼光好。
等逛完了二楼,谢卿卿抬头看楼上,吩咐老板,“三楼的灯我们自己看,不必跟着。”
谢卿卿自行踩上楼梯,见明悦和谢芜不跟上,横着声,“怎么不跟着?”
谢芜举着手中的蝴蝶花灯,“三姐,我想再看看,你和明小姐先逛。”
她可没那么傻,明知谢卿卿要对破落户下手,还上赶着当帮凶,要是家里过问,查起来,免不了受牵连。
见谢芜推诿,明悦就知道谢卿卿没憋什么好屁。
她勾唇浅笑,跟着上到三楼。
里面的花灯很寻常,没什么新意。
明悦走到窗边。楼下,卞凉河里全是写满少女心事的花灯,岸边有情人一对对在猜诗;朝对岸看,梵楼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她只觉得,那临窗饮酒的人……有些眼熟。
雅间里。
谢不尘端起盏中竹叶酒,清嗅一番,又放下,瞥一眼趴在窗边的言爻,“那些铺子最近如何?”
言爻无精打采,“唉,还不是那明家倒台,闹得人心惶惶,以为圣上要彻查,之前做的那些生意全都停了,都等着看风向。”
“嗯,小心些。”
言爻经营着几家不起眼的商号,一年前,他跟随谢不尘到燕京,开始了当跟班狗腿子的日子。
“今年的灯会是真无聊啊!”将手中的竹酒一口闷,言爻皱眉,“这什么新鲜玩意儿,真难喝。”
趴到窗外抠喉咙,不经意间,看到对岸的美人儿。
他拉过谢不尘,“你看,这不是住你家那位美人吗?叫……叫什么来着?”
谢不尘看过去,只一眼,脸色沉得厉害。
吃的哑巴亏还不够,还跟谢卿卿出门,再落水的话,他才不去救人。
“她叫什么,与你何干。”
“别那么呛嘛!”言爻嬉皮笑脸道:“长得这般美貌,帮我牵牵线?”
话一出口,他觉察到后背发凉,谢不尘的眸光冷得能杀人,他连忙求饶,“得,当我没说,是我癞蛤蟆,想吃你们侯府的天鹅肉,是我罪过。”
他盯着那美人不放,慢慢的,觉着对面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