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羽几乎是慢慢地踱到了“福来”客栈,他希望路上有个人能叫住他,说是春娇来请他去酒楼赴宴的,但一路上这个人也没有出现过。
“福来”虽说是叫客栈,但规模却比一般旅店大的许多,装修的富丽堂皇甚是气派,价钱自然也高得离谱,令人昨舌。客栈不单提供休息住宿,还兼有美食美酒、名厨料理也是远近闻名,加之又远离喧嚣,是个幽静之所在,故多是巨富商贾,本地官吏乡绅往来住宿、聚会的绝佳场所。
当冰羽走进大堂,已被眼尖的前台小二认得出来,忙躬身打尖含笑说道:“周少东家,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您这是要赴宴还是要订房啊?订房就派个下人来嘛,我还不是照样给您留最好的房间……”小二絮絮叨叨客气个没完。
“我要找人。是不是有一个华姓的安徽客商住在这里?”冰羽本来心烦意乱,赶紧趁小二空说话有个空隙忙问道。
“奥,您说是那个长的非常漂亮的少妇吧?对,对,就住在三楼最里间。少东家,你可知道,她住的那间儿,那可是我们这里最上档次的客房,平常人啊,也真是住不起,这一天的房钱快赶上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这女人一看就是哪门子大户人家的少奶奶……”
“嗯,知道了。”冰羽并没有工夫听他在这里胡扯,快步走上了去三楼的楼梯。
说是三楼,其实这个楼层只有两间客房,小二所说靠里边的那间房,也是非常的好找。房门兵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冰羽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只听见最里间的卧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冰羽故意地大声咳嗽了两声,却听见里间的人说:“翠儿,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冰羽听出了是春娇的声音,看来春娇不知道有外人进来。“翠儿,怎么这么慢啊,快一点,一会我还要出去见周少东家呢!”冰羽又听见春娇说了这么一声。
就在冰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时候,里
间的水声忽然间停了。冰羽马上又装做咳嗽了两声,“华东家,嗯,是,是我,周冰羽。”冰羽显得有点尴尬地说。
“哟,是少东家啊,哈哈,不好意思啊,翠儿这死丫头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个,这个,唉,少东家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给我递进来?”春娇对冰羽的来访,感觉非常意外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是显得有点狼狈。
“啊?”冰羽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就让人有所避讳,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冰羽还是懂得的。且春娇此时一定是身无一物遮羞,这更如何是好?但既然春娇都如此大大方方地说了话,举手之劳的事自己再扭扭捏捏的拒绝,畏缩不前也显得自己不是个丈夫。冰羽努力地说服了自己,他拿起外间椅背上的衣物,走向里间,他告诫自己,行起事来要像个君子。
里间就是卧室,在卧室里的一角,又多了一处用帘子在四周围起来的区域,想必这里就是春娇沐浴的地方了。冰羽走到帘子边,心如撞鹿,尽可量压低颤抖的声音说:“华东家,给你。”
“谢谢你啦,少东家。”春娇好像也带着一丝娇羞,在帘子里娇滴滴的说。
冰羽把头扭向外间,用手从帘子的缝隙里将春娇的衣物递了进去,却不小心碰到了春娇滑溜溜的纤细柔软的小臂从冰羽的手指间滑过。冰羽马上触电般地抽出手来,然后快步退到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脸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里间的帘子里面,响起了悉悉索索春娇穿衣服的声音。“少东家,真是对不住啊。午后有友人来访,攀谈得尽兴,尽然忘了这时辰。这翠妮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本想着派她去你知会一声的,我却又找不到她了。您看,我这怎么敢劳您的大驾呢?哎,真是的!哈哈……”春娇连说着,连从里间走出来。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也是闲着没事,正好也就走到这儿了,知道华东家在
这里下榻,就走进来顺便看看华东家有没有什么需要的物件,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好吩咐下人去办置。出门在外女人家不容易,别委屈了自己。”冰羽连忙替自己找了个理由,牵强地解释了一番,话里也顺带着卖了春娇个好。
春娇朝着冰羽走得越来越近。这时候冰羽才发现,春娇只穿了一件水粉的丝绸连体裙子,说是裙子或许只是一件薄薄且半透明的睡衣。有可能是春娇太着急的缘故,身上的水汽没有完全擦干,裙子紧紧的贴合在身体上,更加显得身材异常的窈窕婀娜。此时的春娇天然粉面白颈的素颜,坦露袖外小半截的玉臂,粗细匀称、挺直而纤细的小腿,凹凸有致的美妙曲线,扑面而来玫瑰花浴带来的香气……
冰羽不是没见过女人,近两年,他还背着父亲去船舫的烟花处厮混过那么几次。只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从懂男女之事的时候起,还没见过这样完美的女人。
“翠儿,翠儿”,春娇一边捋了捋带着水汽的长发,一边朝外面呼叫她的丫鬟。翠儿应声而入。
春娇转过身来对冰羽说:“少东家,我看咱俩啊,就在这里吃酒好不?这里清静,酒楼里吵闹烦杂,说起个话来都不方便。”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