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什么意见,咱们也好过了年,开春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尽快敲定下来。”
“确实管理好周家这么大个家业,也真是辛苦你纯如东家了,但我知道冰羽的能力也是非常强,你也应该让冰羽多多帮你料理一下。至于你刚才所说,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尽快按你的吩咐将这件事情做好,最晚正月十五就给你回信!”
“好,高东家,那咱么就一言为定,正月十五再见。我这就不在这里多叨扰了,告辞!”纯如说完,就在起身之际,不小心将春娇给她的锦囊从腰际间露了出来,纯如慌忙将锦囊又塞了回去。
她看见好像是高尚瞥到了这一眼,好像还突然间现出了一丝惊奇之色,但纯如也并没有太多在意,快步离开了高宅。
高尚也是一直把纯如送出了大门,方才返身会客厅。
“周掌柜,你刚才都听见了?”高尚问。
“听见了,东家,我都听见了!”周璞轻手轻脚地从会客厅里后面的屏风走了出来,说起话来也是带着三分的谄媚。他自从被纯如赶出了周家,就自投于高尚的门下做事。
“周家想一支独大,还想拉大家下水替她摸鱼而已,呵呵,东家,可您是为别人做嫁衣裳的人吗?”周璞继续说道。
“我替周家摸鱼是可以的,而且这鱼我还会给周家摸条大个的尝尝,但嫁衣裳的事,你说的没错,确实我是不会去做的,那不是我高某人的脾气秉性!”高尚哼着鼻子说。
“东家的意思是?”周璞小心翼翼地问。
“我的意思是‘骑驴看唱本,我们走着瞧’,好戏都在后头,何必心急呢?哈哈!还有,周掌柜,你在周家的奉天分号经营多年,周家就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你的手里吗?”
“有,倒是有一些的,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鸡飞狗跳的小事,我不知道东家所说的‘把柄’到底能是多大,我说一个,看看东家您能否用得上?”
“你说说看。”
“我大哥,哟,也就是周玉当东家的那一阵子,巴
结当地的达官显贵都是经过我手操办的,说起来这也都正常不过了,在人家地界做生意,就得需要结交这样一些人来照应。可是其中有一个人至今想起里我都是十分的奇怪。”周璞好像在努力地回忆着。
“什么人?”
“这个人姓王,是负责整个盛京丝盐的分守道道员,要说这个所谓的‘分守道’,是乾隆爷登基之后才设的,按说只是介于‘省’和‘府’之间,是省的一个派出机构而已,‘道员’这官儿也只能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个职位。但又不可小看这‘道员’,他不但带着兵备衔,还替朝廷监管这些关系国计民生的专属行业,而且还督察这些行业的赋税钱粮催缴、征收和向朝廷输送。周玉当然对王道员也是格外的看重,不单逢年过节命我去慰问探望,就是这平常时候,周玉也是让我有事没事就去热络走动的。”
“你认为这里面周家和这王道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高尚追问道。
“每次我去,只是把礼物或银票送到,没说上几句话的工夫,也就走了,并不让人讨嫌。可一来二去走动时间长了,混得眼熟了,王道员有闲暇的时候,也有时候留我在他那里坐上那么一小会。”
周璞抿了一小口茶水,继续说道:“有那么一回,也是王道员喝了些酒,又看见我送去了厚礼,有些兴奋的过了头,问我知不知道他和我们东家周玉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不知道啊,东家吩咐我什么,我只是照办而已。他说,他是周玉的财神爷。我就奇怪了,这是哪门子财神爷啊?王道员就继续和我解释道,他每年给‘广客隆’的奉天分号省了太多的税银,你说我能不是你们东家的财神爷吗?”
“那么,你奉天的分号确实是少交税银了吗?”高尚问
“确实。每年大概少缴纳有六成左右,大概一成给了王道员,算下来能省下五成的银两,但这些都是我平时私下猜测的出来的结果,实际上是多少我也并不清楚,因为上缴税银这里,当时都是‘广客隆’的东家一人亲手操办,银两也是从总号的账房里直接支取,分号的掌柜并不经手参与。我一直以为,周玉是和刘藩台刘大人结交,这笔税银才省下来的呢!哪知道,就这么个王道员有这么大的能量,这样算来,他为奉天分号每年省下来近八千两银子的税银,这十几年的光景下来,周家就向朝廷少缴了十万多两的银
子!”
“周家就单单一个奉天的分号少缴税银吗?”高尚盯着周璞问。
“应该还不只这一个地方,我认为其他地方也是有的,只是没什么证据而已。”周璞说。
“你可曾留下周家结交王道员的什么证据没有?”高尚问。
“有的。每次我送财物时候,我都私下再誊写一份,以防到年底和总柜对账的时候忘了,对不上账,到时候自己说不清楚。”周璞说。
“那就好。一会你拿来,我看看。”
“东家不是要在这上面做周家的文章?”周璞有些急切地问。
“呵呵,这样的好文章,放在谁的手里,谁能舍得不写上一写呢?”高尚冷笑了一声,颇为神秘地说道。
“东家,这可不好吧。‘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