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隆’毕竟是我的老东家,我这一转身的工夫,就撕扯老东家的是非,这传出去让我没法做人啊?再说,周玉还是我们周姓族里的哥哥,虽然出了‘五服’已经不亲了,但毕竟还是一个老祖宗的枝叶,以后我也没法子再见他和其他族人了。”周璞看见高尚要动真格的,连忙表明他不想掺和这事。
“你有情,可惜周家无义啊!你怎么给他当驴作马,到头来还不是说一脚踢开,说让你走人,不就直接将你赶了出来?来到我这,你说我高尚待你薄吗?周家一年给你一百两银子,我答应给你三百两银子,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虽然你来得时日短了些,可在这生意场上关起门来,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人了。再说,此时,也是你应该朝纯如发发邪火的时候了!周掌柜,你不但得掺和这事,还得往深了搅合!”高尚皮笑肉不笑地对周璞说。
“东家,你说还要让我往那‘深里掺和搅合’是个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我,要我……”周璞用颤抖的声音问。
“你不单要把那单子都拿出来作为物证,我还要你亲自到湖州知府衙门出庭做个人证,这样人证、物证都在,我们才好去告官举报,也才有最大的胜算。你下去之后还得好好回忆每次你和王道员谈话的细节,免得到了衙门前言不搭后语,白白将一本好文章写成了太监书,有头无尾的,明白吗?去吧,好好准备着。”高尚看着瞠目结舌的周璞,不无得意地对他说。也在那紧绷着的脸皮里,隐藏着丝丝杀机。
“哈哈,放心吧,周掌柜,你的后半辈子就交给我了,好好跟我干,我保你衣食无忧!”高尚不忘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