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十分的心疼,所以到了酒楼里,他就点了千层油糕、双麻酥饼、翡翠烧卖、蟹黄蒸饺四种点心,外加蟹壳黄、萝卜酥饼、鸡丝卷子、桂花糖藕粥、四喜汤团、生肉藕夹、豆腐卷、五仁糕、虾籽饺面、笋肉混沌等十几个扬州当地有名的小吃。
“纯如,好好请你在扬州吃一顿,我看看你饿了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楚秋有些关心,又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说。
纯如对楚秋的贴心照顾,心存感激,冲楚秋甜美的一笑,然后也就不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
楚秋在一旁看着纯如吃,又不是将饭菜夹给纯如,自己并没有吃太多。
“秋哥,点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不吃啊?”纯如问楚秋。
“不吃也饱了。”楚秋笑嘻嘻地说。
“为什么?”纯如不解地问道。
“秀色可餐呗。”楚秋又装作很是正经地说。
纯如听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能感觉到这一路上的楚秋,好像和以前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
曾经的楚秋少言寡语,为人处世上让人感觉非常的淡漠和冷峻,从不是太积极和主动,并且总是将自己悄悄地掩饰起来,不想为人注意,人也总是一副蔫巴巴的样子,没有年轻人本应有的朝气。而现在,楚秋不单会主动照顾人,嘴巴说起话来也变得油滑,让人听起来分外舒服了许多,他也
更加注重修饰起自己的仪表起来,越发显得神采奕奕和帅气了。纯如不知道,发生在楚秋身上这么多的变化,对于自己是好是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更喜欢现在楚秋的样子多一些。
就在二人吃完,准备结账要走的时候,忽然,从外面进来了一人,说了一声:“周家的少奶奶,真是好兴致啊!”
这一声带着些阴阳怪气,又听起来有些耳熟的话,让纯如吓得惊慌失措,忍不住紧紧地拉住了楚秋的衣襟,抬头看时,却是认识,不是别人,来人是湖州知府衙门的安捕头。
安捕头走到近前来,也没有太客气,直接拿起了桌子上剩下的一块鸡丝卷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纯如见状,连忙起身,先给安捕头道了个万福,然后说:“安大人,是来抓捕小女子归案的吗?”
“呵呵,大少奶奶,我要是想捕你,怕是你进了扬州城,就成了我的阶下囚了,还能等到你二人卿卿我我,酒足饭饱之后吗?”安捕头冷笑着说。
“安大人,您误会了,这是我家里的哥哥,我们是兄妹关系!”纯如急忙解释道。
“呵呵,哥哥?也是,确实是哥哥!但是少奶奶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我是捕头,最善于察言观色了,而且滴水不漏。好吧,不提这个了,少奶奶此番想去哪里呢?”
纯如听见安捕头的话,略带着些许尴尬地答道:“我们要去京城。”
“去京城里告御状?还是要逃到京城里,隐姓埋名,过起神仙的逍遥日子呢?”安捕头还是在不阴不阳地问。
纯如猜不透安捕头到底怀的是什么想法,既是捕头,既然找到了自己,就应该将自己“绳之以法”,抓捕回湖州知府衙门,邀功请赏。可眼前的安捕头,却只是坐在这里不管东西左右和自己聊起了闲磕,安捕头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
“小女子父亲,公爹和夫君都身陷囹圄,不得自由,我自己也是背了一个越狱,畏罪潜逃的罪名,小女子也只是在恐慌之际,慌不择路,私下打算能走到哪里算是哪里了。”纯如小心地答道。
“少奶奶,想当初,你家公爹周玉被我抓了去,你去我处探听消息,还给我一百两的银子,我对少奶奶
的好印象是极为深刻的,我知道大少奶奶是明白人,所以这次我手下留了情,没有难为少奶奶。”
“安大人,您过奖了!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次对小女子的放过之恩,小女子也是万分的感激。”纯如连忙说道。
“别着急感激,我还有话没有说完。那天知府李大人去抓你们,并不是用我的捕头,而是带着兵勇去的,所以,当时我并不在现场。后来听说你们是因为要成立什么商会,要图大事业,可是我现在看着你们周、杨两家,已成‘倾巢之下无完卵’之势,想翻身很难不说,那大事业也就成了泡影。现在你们两家要想翻身,能出来四处活动,能依靠的也就是你周家的大少奶奶了,你这个身子现在可是金贵啊!再说时间紧迫,我还是建议少奶奶少在儿女情长上多耽搁时间,为两家的大事,早做些准备啊!”安捕头意味深长地对纯如说。
纯如此时明白了,这安捕头没有抓她,又和她说了这么多,这是在和她要人情。可安捕头到底要向她要多大的人情,纯如心里没有底,但看着安捕头说话间的意思,少了,一定是不行的。还有,安捕头一再话里话外,敲打自己和楚秋,将她二人挂上亲密暧昧的关系,怕的也是为了增加这人情的筹码,为的也是要一笔“封口费”,为的以后不要传出自己的什么闲言碎语来,这明显就是安捕头乘人之危,再额外的敲她们一笔竹杠了。
“安大人的一番好意,小女子心领神会。此时,我也不知道如何报答,小女子这里有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当请安大人吃顿酒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