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赵东家所说的“商量诡计”了。
可自己和春娇去楚秋家里的行踪,没有人能知道啊?就是楚秋的李管家知道了,他也无非就是告诉了高尚,可这些人又是来找她告高尚状的,高尚怎么又可能将此事告诉他们呢?这些问题一个一个从纯如的脑海中掠过,让她的头都有些大,这么多不合常理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的眼前,她百思不得其解,还要疲于应对。
“我是去了漳州府,但是我只是去探望一下我家哥哥,一来我并不知道他和高尚往来之事,二来我在漳州并没有见到我家哥哥楚秋,何谈我和他密谋了什么诡计呢?赵东家,这些空穴来风、血口喷人的话还是少说为好。”纯如知道,也不再能对眼前这些人太客气,否则他们蹬鼻子上脸,气焰会更加嚣张。
“好吧,不拿出来真东西,看来你纯如真是铁嘴铜牙啊!”说完,‘宝胜行’的李东家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尺见方的纸条。
所有人都不知道李东家拿出那纸条是为了证明什么,更不知道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李东家继
续阴阳怪气地说:“这个真凭实据你当大家的面自己念上一念,我怕你拿着惊吓到了自己,不小心将它吞咽到了你肚子里,这样,我给你拿着,你念给大家听,正好这杨东家、周老东家也在,就有劳你们二位再帮着纯如仔细辨认一下,这上面的字迹是否是楚秋本人亲笔所写。”
纯如走到那张纸的近前,一看这上面的字体,这还哪用旁人帮助自己辨认,这正是楚秋的字迹分毫不差,这楚秋是写给谁的?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一串的问好又跳跃出来,弄得纯如有些眼花缭乱,心神不定。
“还呆愣着做什么?你是念啊?”赵东家在一旁催促道。
“妹纯如,此番你走得匆忙,有些未尽事宜,兄在此信中再加嘱托,‘商会里某东家购蚕丝之事,一定要多加保密,且不可外泄。如若有人已窥探几分其中曲直,也应以‘商会行事’为其遮掩,日后,待风平浪静之时,定当厚礼回报!并叩问父母双亲万福金安!兄秋”
纯如用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读完了这封书信,她难以置信这真是楚秋亲笔为她所书!自己这次去福建连楚秋的面都没有见过,也不曾与楚秋商议过任何关于‘德胜行’购假‘七里丝’的事情,这信里所言的“未尽事宜”更是不知从何谈起?这封信难道是有人仿照楚秋的字体写的,为的就是来坑害自己?可那黑纸白字,楚秋他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字迹又让她又无可辩驳。如果真是楚秋亲笔所书,楚秋受了谁人的蛊惑,能将这般罪过推诿到自己身上?又为何要这般苦心经营谋害自己呢?
梓传看见女儿紧皱着眉头,有些慌乱的样子,也连忙凑上前来,仔细瞧看核对那纸上的内容和字迹,看后也不禁是连连摇头。
“怎么样?看明白了吗?看清楚了吗?铁证如山,就摆在面前,这别人的笔迹可以轻巧地说不认得,这哥哥的笔迹要是说不认得可是说不过去啊!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且还有梓传东家和周老东家在这里,我更是不想拿出这物件来让你瞧看,怕的就
是你看完之后下不了这台面,弄得大家也都是狼狈尴尬,可纯如你的嘴实在是太硬了,这也是逼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而为之。我把大家都给折腾来了,我也得给各位在场的东家一个交待!”李东家看见纯如失神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但毕竟梓传和周玉都在现场,平日里都是十几年的交情,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也要把话说得圆滑些,免得日后不好再见面说话。
“这确实是楚秋的笔迹,我不否认,可是这事真是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至于楚秋为什么这么写,我也是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纯如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答道。
“那听你这么说来,你是被冤枉的喽?是你家哥哥故意写这封信来陷害你喽?就你这喊破了老天,也没有人相信啊!谁家哥哥这般作贱自己的妹妹,愣往自己家人身上泼脏水呢?好吧,既然你这般狡辩抵赖,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今天你把我们投在商会里的银子都给我们吐出来,我们不和你胡搅搅在一起还不行吗?我们都怕日后这商会犯了什么事情,连带着我们这些傻子跟着吃锅烙,以后各走给的路,自己想干什么勾当,谁也不会拦着你了。怎么样?我们的要求不过分吧?”赵东家说。
纯如是又急又气,可是又百口莫辩,不知如何是好。这么棘手的问题,她平生第一次遇到,说,说不明白,解,又解不开。
“我说各位东家,单凭一封楚秋给纯如会长的信,还不能完全说明白什么问题,现在大家也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样僵持下去,也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老朽倒有个建议,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大家宽限几日,让纯如会长把这件事情调查个清楚,到时候有了结果,咱们在碰头辩个是非如何?”曹叔站出来和众人说。
“好。我也相信,就是过它多少个时辰,黑白都是颠倒不了的。这样,我给你二十天的时间,过期不候,二十天后你当着全体商会会员将此事给说个明白,如果还是不能自圆其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