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告官,说冰羽仗势欺人,玩弄女工,始乱终弃。对于小红这样的说法,周玉是万万不能让她这么去做的,无论结果如何,这事情经官动府周家这个人是丢不起的,日后出门自己都无法见人不说,就是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指指点点,被路人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的。
但想答应小红提出的要求真是难上加难啊!小红提出了两个要求,或者是周家将自己明媒正娶做冰羽的姨娘,并且生下孩子后,由这个孩子继承周家日后的所有财产;或者是周家一次性拿出十万两银子来给她做补偿。
这纯如没有在家,冰羽就不明不白地再多出了个孩子来,又多出了个二房小妾来,等纯如回来的时候如何交待啊?纯如为自家为商会风雨兼程,远赴千里之外的广州去操劳辛苦,而冰羽在这里却不声不响地纳妾生子,这种事情传出去怎么着都是好说不好听,说不过去的事情,再说,这也会寒了纯如的心啊!
可如果拿出十万两银子来做补偿,这数目也实在是太大了,再说周家现在正
是四处用银子的时候,哪能一时半会就能给凑上的!何况现在当家主事的人是纯如,这么大项的支出也是必须纯如点头答应才能可行的。可纯如能不能答应下来这银子暂且不说,以后纯如和冰羽这小两口还怎么相处呢?
周玉与姜氏思量来思量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此事不能相瞒与纯如,既然事情早晚要见光,那就长痛不如短痛,莫不如早一些让纯如知道为好,就这样他派人去广州将纯如找了回来。
纯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经过,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坐下来沉默了好一阵子没有说话,这也让周玉老两口既为纯如感到担心,又是感觉替她难过。
而冰羽此时也只是站立在一旁,自顾抱着儿子周展,低着头不做任何言语,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纯如啊,事情已经出了,你看这事?”姜氏有些难为情地首先开了口,说起话来也有些吞吐。
纯如看了一眼婆婆,又看了一眼冰羽,长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娘,这个事情还得看冰羽他的意思,毕竟根儿在他这里,说一些粗枝大叶也都是无济于事的。”
冰羽听纯如让自己表态,心里当然不是滋味,这是明显着是让自己在父母面前难堪吗?自己现在合计着是里外不是人,说出来什么态度都是自取其辱。想到这里,他也是干脆不出声,装聋作哑起来。
周玉接过纯如的话来,吞吐地说:“纯如啊,爹说两句,这事呢,涉及到你们小两口之间的感情,伤了和气呢,就不好了,再有,你是咱家的主事人,这个决定呢,也还得是你说出来才行。冰羽做得不对,这些日子我也是一直骂他混账来着,可骂归骂,打归打,现在说这些都是于事无补的。爹知道你心里不畅快,等这一阵子过去,我再找他好好算账,我一定给你出口气。”
周玉猜想纯如的想法是要自家人对这件事情都拿出一个态度出来,但冰羽不开口这事情难免就尴尬了下去,他也只能是作为长辈,先是好生安慰一番纯如再说。
“爹,娘,我看这样吧,让冰羽将小红娶进来吧!”
纯如很是平静的
样子,简短地做了自己的决定。
“啊”?
纯如突然间做的这个决定着实地惊呆了周家老少三口人,自己的耳朵都是没有听错了吧?
自从纯如听说了这件事情以后,虽说没有哭闹,但周玉和姜氏也认为,就纯如在商会里和对衙门大人的伶牙俐齿,也是要好好地向他们讨一番说法的。至于对冰羽,纯如背后不骂他个狗血喷头才怪呢!
而眼前纯如却是说出如此一番话来,不能不让他们感觉震惊。难道纯如真心就让冰羽将小红纳进来做小妾?这哪里是女人的胸怀能容得下的?想想就是那肚子里能撑开船的宰相也是做不到的。再莫不纯如是在试探他们,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意见?可眼瞧着纯如自然认真的样子,又看不出纯如有这样的想法。
冰羽自不必说,能从纯如嘴里听到让自己纳妾,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两全其美,不单能将小红明媒正娶进了家门,这样做也会让自己的脸面好能过得去。可纯如这等聪明的人,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在这个没有做下最终决定之时,自己还是不能表态,继续装作闷葫芦的样子出来,静观其变为好。
婆婆姜氏也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她接过纯如的话茬来,非常体贴地说:“纯如啊,这可不行,虽说冰羽是我儿子,但也不能再让他娶一房过来,让儿媳妇你难堪受辱。再说那是个小狐狸精,恐日后进了家门再作起妖来,让你受牵连与她难过,咱们不值当,我们再想想其它什么对策再说吧。”
姜氏说完,也是看着纯如的脸色,等待纯如再拿出态度来。
周玉明白姜氏的心思,也接着说了一嘴,“是啊,主意虽然是你定,但你也得想想你娘刚才和你说的话,不要到时候追悔莫及!”
“爹,娘,我不是心疼那十万两银子,也不说咱家现在能不能拿得出来,就是我和娘家人说上句话,他们也是能替我出得来的。我只是心疼小红那肚子里的孩子,他毕竟是周家的骨血,他也是无辜的,一旦日后到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