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已经开始合作建商铺的事情,有可能以后还要形影不离呢!”
“建商铺?建什么商铺?”纯如惊讶地问。
“呵呵,我和潘有度在我的那块地皮上建商铺,然后卖给所有的十三行之内的行商,怎么着,这也碍着你的事了?”绎如不屑一顾地对纯如说。
纯如有些忧虑地说道:“你这事可要三思而后行,我也是刚刚从潘家出来,我听潘叔说,他已经给皇上上了一道折子,他将十三行内红紫乱朱、皂丝麻线的近况都在折子里写的很清楚。我担心皇上看了之后,会对十三行矫邪归正,洒心更始。如果此时贸然行事,轻举妄动,真要是哪一天朝廷突然又下来了新章程,恐怕到时候会让你措手不及。”
“你说潘家对高尚已经有了动作?可有度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呢?”绎如惊讶地问。
“潘叔也就对我和冰羽说了,他现在还不想将此事传扬出去,当然也是没有和他的儿子潘有度说。”纯如答道。
“潘启不只和
你说了这些吧?”
“嗯。”
“还说了什么?”
“他和我说,让你不要和潘有度走的过近,以免传出闲话来。也说了有许多朱门绣户的小姐待嫁潘家。”
绎如听完,没有做声,而是义无反顾地快步走出了门去。
纯如知道自己也是不能在这里坐下去了,绎如和潘有度是否有了男女感情,今天也只能是点到为止说多无益,她起身离开了“荣盛行”。
纯如回到“清威行”。
她发现芙蓉坐在里面,忙上前亲热地拉起了手,嘴里边也是急急地说了一声,“蓉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芙蓉笑着回答道:“来了有了小半个时辰,我知道妹妹应该是在外面忙着,我也没什么急事,就坐在这里等你了。”
等二人重新坐定后,芙蓉接着说道:“我今天来呢,是想将我听到一个消息告诉妹妹,好让你及早心里有个准备。”
“我猜想蓉姐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了吧?”纯如急迫地问。
芙蓉答应了一声,“嗯。我听到高尚和李侍尧之间的对话,他提议将自己的‘德庆行’从三等商行升格为一等商行,而将潘家的‘同文行’从特等商行降为二等商行。将夫人的‘荣盛行’从二等商行降为三等商行,而将你的‘清威行’和楚秋的‘飞鸿行’列为‘待勘商行’。”
纯如听到此处也是心里一紧,忙问道:“‘待勘商行’是什么意思?”
“‘待勘商行’就是准备将你们踢出十三行去,重新丢入散商做考察对象,高尚认为你们‘清威行’和‘飞鸿行’在十三行内没有任何作为,还摆出了事实,说在近期的贸易中,你倚仗江浙丝绸商会的身份垄断散商货源,囤货居奇,哄抬物价,置十三行的大局利益所不顾,说你是害……”芙蓉说着,变得支吾了起来。
“他说我是害群之马?”
纯如气愤地站了起来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他分明是在捏造事实颠倒黑白,他真是裹权挟势仗势欺人!蓉姐,李大人是如何个表态?
”
“妹妹,你暂且不要激动,高尚现在只是在李侍尧面前叨念着鬼话,我想他是在为以后的真要行动起来做铺垫。李侍尧听了他的话后,未置可否,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我想是在犹豫之中。”芙蓉安慰着纯如说。
纯如这时候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思索着说道:“蓉姐,李大人这样的态度同样对我们很危险,高尚是那种只要李大人不明确发对,就视为你李大人默认的恣意之人,何况他做了这种铺垫?在现在的情形下,他就敢如猴子一般捋杆就爬、借梯上高,他就要来一个出其不意,待到他宣布将我等除名之时,一切也就都来不及了!”
“那你想怎么办?”芙蓉关切地问。
纯如无可奈何地答道:“眼前,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高尚长恶靡悛,我等只能被朝攀暮折,总之是要想出个办法来,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芙蓉点了点头,“妹妹,我也只有能给你通个风报个信的本事了,李侍尧不让我再干涉十三行之事,我也是什么法子也没有,当然也是不便在他面前替你们言说什么,真是感觉对不起你。”
“蓉姐,你能在李大人身边替我留意这些内情,已经实属不易,更是让我感激不尽,我们是姐妹,不必再说这样窝心的话。”
“夫人那里,妹妹就替我言语一声,我就不过去了。”
芙蓉一边说着,也是一边从怀中的掏出了手帕轻轻地拭去眼角的泪水,脸上也是悲戚之色。
纯如见芙蓉动了感情,又连忙反过来宽慰着她说:“蓉姐,你和绎如之间都是一时意气用事,不必挂在心上。你跟着她有几个年头了,你应该了解她的秉性,上来火气翻脸不认人,到时候冷静下来知道错了,又拉不下脸面来认错。她就是这么个人,你千万不要怪她,等这几天我带你过去,姐妹间将话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芙蓉摇摇头,说道:“妹妹不必费心了,我已经踏出了那个门,就没有再进去的那个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