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混乱的一天啊——想必所有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自早上起教会公布了朔月‘死亡’的消息后,麻烦的事情便接二连三而来。
神秘的职阶卡英灵来袭。
韦伯为了拯救Rider,消耗了最后两枚令咒。
圣堂教会的言峰绮礼以‘炸毁凯悦酒店’的罪名被逮捕。
‘卫宫切嗣’杀死了监督者言峰璃正,夺走了十数划的令咒(疑似),成为了众矢之的。
朔月在暗地里搞事。
卫宫切嗣准备行动。
言峰绮礼觉醒,和英雄王联合……
一件接着一件事,足以让任何一位御主风声鹤唳,龟缩在工房之中等候风波过去,然而对于雁夜而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无法阻挡他今晚上的行动。
——他打算在今晚,再度尝试暗杀远坂时臣。
理由很简单,虽然他在魔术一途只是刚入门,但仍然知道准备时间越长,魔术师就越难杀死这件事情,更何况在他与朔月划清界限的现在,朔月任何时候上门来讨要Assassin的职阶卡都不足为奇。
时间并不站在他这边。
更何况身为Archer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朔月都要仔细应付的存在,哪怕雁夜无比相信自己的Berserker,但对自己与时臣之间的水平差距也深有体会。
想要夺得圣杯,必须战胜时臣与Archer,而想要战胜实力强劲的这一组,唯一的办法就是跳过Archer,转而对御主动手。
换言之,就是暗杀御主。
因此,在匆忙恢复了魔力后,雁夜便趁着月黑风高,化身为咒腕哈桑,再度潜入了远坂时臣的宅邸。
哪怕时臣已经加固了远坂宅的魔术结界,但从者,尤其是本职就是此刻的咒腕哈桑,其水平仍超出他的想象,在神秘度无比高的魔神手臂面前,就算是宝石联结而成的结界,也被雁夜花了半刻钟的时间突破。
压抑着内心的杀意,间桐雁夜成功来到了远坂家的会客厅,正好瞧见远坂时臣与言峰绮礼相对而坐,促膝长谈。
现在就暗杀吗?哪怕朔月说言峰绮礼很强,但拥有从者力量的我,也能够将他们一并杀死……可是言峰绮礼已经不是御主了,我难道要滥杀无辜吗?
正当雁夜思考之时,时臣将桌上的木盒递给绮礼,然后起身,似是打算离开。
然后,让雁夜几乎惊呼出声的一幕发生了——言峰绮礼闪电般出剑,自后背刺穿了他恩师的心脏!
来自咒腕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刺毫无保留,短剑绝对破坏了远坂时臣的心脏,哪怕时臣现在苟活下来,也绝无可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远坂时臣死定了。
在意识到这点后,间桐雁夜便像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翘起嘴角,却讶然发现这份笑容中并没有太多喜悦的成分。
不,怎么可能。
一直讨厌乃至憎恶的对象落到如此境地,我应该笑才对。
对,没错,开怀大笑,放肆的笑,笑到停不下来为止,笑到眼泪流出来为止。
毕竟——那个让樱受苦,让葵哭泣的男人要死了啊!
然而……心里的情绪却完全不受雁夜的控制。
空虚。
不甘。
恼怒。
言峰绮礼那兴奋的笑容让雁夜觉得无比憎恶,就好像雁夜珍藏的上万元手办被他拆碎了一样,就好像雁夜苦行追求的东西像被丢垃圾似的丢到他面前一样,
如果远坂时臣就这样死了的话——
千头万绪在脑海中浮现,最终像逃避似的,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那么葵会哭泣吗?
不,绝不能让葵哭泣,至少不能让她因为这样的结局而落泪。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说服了自己后,间桐雁夜毫不犹豫地化作一道黑影蹿了出去,一把抓住濒死的时臣,像是在拎破布麻袋般,带着自己的死敌撞破了墙壁,消失在夜幕的遮掩之下。
在他身后,身上还沾着些许血迹的神父就这样注视着他,直到被树林遮蔽,消失在彼此的视线中为止。
————
“咳咳,咳咳咳……”
在昏暗的灯光下,远坂时臣咳嗽着醒来了。
他起身,看见了一个男人枯坐在他身边,神色并没有比他好看到哪里去。
“间桐……雁夜。”
“哼,被仇人救了的感觉如何?”
被如此嘲讽,远坂时臣却并不回答,他目光无神的盯视着天花板,感受着越来越虚弱的心脏与脉搏。
有着魔术刻印,魔术师的心脏不会这么简单停止(详情参考队长),但是死亡已是必然,骨灰盒要滑盖还是翻盖才是远坂时臣该思考的问题。
而间桐雁夜也不多言,他看远坂时臣一眼都觉得烦躁,直接移开目光,反省着自己救下他的缘由。
“……告诉我,雁夜。”
远坂时臣突兀的开口,打断了雁夜凌乱的思绪。
“干嘛?”
“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败……罢了。”顿了顿,时臣重新起了一个话题,“告诉我吧,雁夜,当初的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