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要亲自去草原策划他们内斗,只让我出兵接应。当时我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是老大人也让我相信为淳哥儿的计谋,我便听了,结果现在正与淳哥儿想的一样。”
王淳赶紧摆手说:“岳父,其实我不去接枇杷,她亦能自己逃回来,而且那时她已经做了除掉大可汗,阻止突厥强势崛起的打算。”
枇杷一笑,“我的办法恐怕要与大可汗同归于尽,哪里像你一般让他们自相残杀来得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大可汗竟然能逃了出来。”
有人亦道:“无怪先前左贤王的儿子没有斗过大可汗,失去了汗位。现在他们有王公子相助,本已经困住可汗,却能被他逃了出去,也是实在太过无用。”
阿鲁那等与大可汗熟悉的人却都道:“你们没有见过可汗,那人确实是了不起的英雄,左贤王的儿子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玉进忠也笑道:“大可汗当初能为他的父亲争得汗位,果然非同一般的。不过他既然失去了他的部落,在草原上再难生存,也就等于死了。”
不过,枇杷却不大相信大可汗失去了部落就会颓废,她可是曾经与大可汗共处了几个月,对他强烈的征服欲望非常了解,便迟疑道:“他就是逃到了西边,恐怕也不会安分守已。”
王淳亦道:“听说过了西域,翻过数重山,渡过数重河,那里还有很多的国家,也许大可汗就到了那里呢。但是他想卷土重来可也不容易了。”
“也许我们将来还会听到他的消息。”枇杷说了又补充道:“就算他重新回来,我们也不会再怕他了!”
卢龙诸将皆道:“正是如此!只要他敢放马过来,我们在营州等他!”
有什么比听到过去的敌人被斗败更令人开怀大笑的呢?大家就着前些日子商人们带来的消息喝着
酒,又谈起如今东西突厥分裂,实力大减,随后又比武角斗,一直到了入夜时分方才散去。
宴罢回玉家老宅,杨夫人早在老宅又备下了家宴,单独请未来的女婿。原来她这一次也跟着丈夫到了卢龙,却直接回了老宅。
玉进忠已经在前面的宴上喝得醺醺然,现在由杨夫人帮着宽了皮甲,只着一身布袍,在榻上随意坐了,想想卢龙的重建,再看着眼前的这一双小儿女,心里更加喜不自胜,哈哈笑着反复说了好几回,“今天我真是高兴!”
王淳在一旁跪坐着递上来酒,“岳父高兴就多喝一杯。”
玉进忠笑着招手道:“淳哥儿,你也坐下再喝几杯。”
王淳哪里肯立即坐下,待岳父将酒喝了重新满上,然后又到一旁给岳母奉了酒,“岳母今天备宴辛苦了!”
杨夫人也笑着饮了,也道:“淳哥儿,赶紧坐下,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的。”
王淳又为岳母倒了酒,却到了杨夫人下手的枇杷跟前,帮枇杷便了一杯酒笑道:“你也喝了吧。”
枇杷刚刚在前面的宴上也喝了不少,现在双眼亮晶晶的,就像汪着两眼泉水,双腮泛出淡淡的红晕,艳色逼人,摆着手道:“我已经多了,再不喝了!”语气里带了娇憨,竟与平时刚硬的那个女孩子完全不同了。
王淳其实先前也喝了不少,再见如此模样的枇杷,心里就有些把持不住,虽不敢直接去摸,却到底背着身子挡住上面岳父岳母的视线,借着捧起酒杯的机会用指尾从她的脸颊上扫了过去,指尖上感受到了特别的柔软,带着酥麻一直传到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便顺势将酒杯送到了她的面前,“今天的酒好,再说家宴第一杯总要喝了的。”
枇杷只觉得脸上一痒,刚要抬手一拂,却又过去了,并不在意,便没发现王淳做的手脚,笑嘻嘻地将酒接了,反看向杨夫人,“我要是喝多了,娘又该说我了。”
杨夫人看着未来的女婿亲自将酒端给女儿,两人笑语晏晏的,如此和睦,心里早不胜欢喜,遂一笑道:“今天我再不说你,你只管喝吧,只别忘了也要回敬淳哥儿一杯。”
枇杷便一口喝了,将酒壶接了为王淳倒了一杯递过去,笑道:“就是我娘不说,我也要敬你的。”看王淳喝了回自己的席位才问杨夫人,“娘,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杨夫人嗔道:“这里缺东少西的,每日又累,娘岂不想来看看你们!”老大人和老夫人把心爱的孙子放在营州,帮着岳家做事,杨夫人岂不关心?她自然要来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