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刚不停的讲着，雁子静静的听着，程晓刚突然问：“雁子，你有初恋吗？”有吗？雁子脑子里闪过那个背影：“算是有吧！”晓刚：“那是怎么黄的？”雁子：“也不算黄不黄的，小学同学，一个村的，他妈妈反对，后来人家又去县城里了，就没了。”晓刚笑：“我怎么听着像是暗恋呢？”暗恋吗？雁子觉得不像，不然志华的妈妈态度上怎么会有那么大变化？当然也从没挑明过，雁子：“就算是吧，”晓刚又笑：“你这么纯，我是不是捡到宝了？”雁子笑笑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刚过元宵节，程晓刚又得出去挣钱了，没办法，这就是农民工的生活，周而复始！ 晓刚在出门的前夜抱着雁子不停的亲热：“娶了个媳妇儿这是第三年了，真正在一起还不到半年的，真不想离开家，真讨厌打工的日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说归说，第二天还是要出门的，雁子照往常送晓刚到车站，晓刚在上车前悄悄地对雁子说：“真想把你也带出去，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车上的工友看到了，因角度不同喊：“哟！刚子，这是吻别呢？”车上一阵笑声。晓刚上车后车子就开动了，雁子等车开走也回去了。 程晓刚出去还不到一个月，一场倒春寒，晓刚的妈妈又病倒了，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凶险，嘴唇都发紫了，雁子通知了两个姐姐，找来车，和公公一起把婆婆送到了医院，入院后医生让吸上氧气，输上液后，第二天才算控制住了。这次的凶险让雁子感觉到了害怕，他给晓刚打了个电话说了家里的情况。晓刚因在工地忙，是买了手机的，家里按装了坐机，那时候的手机还不普及，只是部分人在用，一般都是家里装座机，雁子没有手机，晓刚要联系雁子并不方便。 雁子婆婆在医院住了十天，情况虽稳住了，但是身体比之前更虚弱了，医生交待：“这情况不乐观，继续住院也行，回家将养也行，回家最好备上袋氧气，这么多年的毛病已经恶化了。” 晓刚妈妈早想回家了，当然她并不知道详细情况，一听医生说可以回去，就着急着走，医院早呆厌烦了，那有家里好，家里吃的喝的都方便。还不用子女们两头来回跑。 回是回去了，可是情况还是那情况，躺床上没力气，想坐起来都要有人帮着扶一把才行。 雁子在晓刚知道妈妈出院后一天打一个电话时把情况告诉了晓刚，包括医生交待的… 程晓刚找到包工头把家里的情况说明了，包工头也理解，谁不是为人父母和子女的呢？这情况是得快点回去，还给了晓刚些钱说：“先用着，不够了就再给我联系。”程晓刚交待完工地的事隔天就回来了。 程晓刚回来，他妈妈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体比往常都严重，对于晓刚回来即惊讶也没说啥，自己的身体自己明白，这么多年了，怕是日子不多了！ 程晓刚回来也不能改变什么。 两个姐姐倒是来的勤快了，姐妹俩似乎说好了，一替一个的来，帮了雁子许多，但是情况还是恶化下来了，晓刚去医院找到医生把情况说了问要怎么办？医生说，也没啥办法，已经这样了，尽量看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