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柯尔特左轮的威力超过了我的想象,仅仅花生米大小的子弹,轰掉了半个脑袋。
而接下来发生了更加恐怖的一幕,中弹后的白皮,躯体居然还在挣扎!
虽然早就没了视觉器官,但他的手不停本能地捂着脑袋上的缺口,企图组织体液的流失,直到几分钟后才倒地不起。
几个卫兵拽着脚把他拖了出去,血在地毯上画了出有力而狭长的一道印记。
“不愿意指认,下场就和他一样!”军官擦了擦脸,笑着说道:“下一个!”
几个卫兵二话不说,就把第二个白皮拉了出来,他早就吓傻了,下巴咯咯哒哒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军官猛地一拍他的后背:“不要紧张,有话慢慢说。”
“就是他,将军,就是他和我接头。”这个白皮回过神来之后,手指迅速指向对面跪着的老黑们。
军官抓了抓脑袋:“你指清楚一点,到底是哪一个?”。
白皮的手指这时候堪比猎枪的枪管,那些跪着的老黑们就是受惊的野鸡,东倒西歪地躲避这根手指所指的方向。
但最终一个穿花衬衫的老黑还是被指了出来。
“你确定是他?”一直沉默的阿门将军忽然起身。
“就是他,我要找的就是他。”白皮低着头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门将军斜着眼睛看了看花衬衫老黑,然后走到那个白皮边上:“我问你,我像个傻子吗?”
“什么?”白皮满脸的疑惑。
“我问你,我像是个傻子吗?”阿门将军厉声问道。
“不…不是…”
白皮似乎察觉到一丝危险,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门将军掐住脖子:“那你为什么要耍我?”
“我…我没有…”白皮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你指认的人是我的司机!我老婆的哥哥!是我故意让他混进去的!”阿门将军一脚将他踹倒。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帮人心机这么深,不选是死,乱选也是死!
这时候一位长发垂肩的女护卫缓缓走来。
和其他几个护卫比起来她很年轻,笑起来嘴角有两个迷人的酒窝,看起来甚至还没成年。
她走到白皮面前,像是诗朗诵一样喃喃说道:“灵修圣经第十章第七节,卑鄙的恶魔以狡诈的骗术,让正义之人误入歧途,跟随那些真正的智者吧,他们是世界的光,跟随他就不会步入黑暗,而得到生命的光,而那些胆敢骗神明的恶魔,神明将向他们大施报复,让复仇之火…”
那含情脉脉的模样,不知道的以为是在表白。
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冲着那白皮的心脏打出一拳,在拳头接触的一瞬间,拳峰拧动,犹如出水的蛟龙。
“咔嚓”一声闷响后,白皮应声倒地,我很清楚那是胸骨断裂的声音。
我仔细一看,白皮的胸口有碗口大的深坑,他张着嘴巴企图呼吸,但心脏已经停止工作,几秒钟后丧失了所有的生理反应。
军官挥了挥手,让人把这具尸体也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
阿门将军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把目光看向了刚才被白皮指认的司机:“马尔特,他为什么要选你?”
“我不知道。”司机木讷地摇了摇头。
这个回答显然没有让阿门将军满意,他额头满是暴起的青筋,好像下一秒就要憋死一样怒吼:“你是不是也要背叛我!是不是!”
“不…不…”司机被吓得手足无措,两脚一软,一屁股坐地:“我发誓…我发誓我没有背叛您,将军!”
“我对你的誓言没有兴趣。”阿门将军郑重地说道:“让瑞斯塔来审判你吧!如果你真的忠心耿耿,神明一定会庇佑你的!”
说完,他朝着军官点头示意,几个卫兵立马拉开落地窗,把这司机从三层楼高的大厅扔了下去。
“啊!我的腿…救命…”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凶恶的咆哮,声音如滚滚天雷。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伸头往窗底下一看,是一头成年雄狮,这种狮子和在动物园马戏团里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粗壮的前掌和我脑袋差不多大,尖锐的獠牙还粘着血肉残渣。
和它杀气腾腾的眼睛对视的时候,海啸般袭来的压迫感会让你瞬间窒息。
很难想象,被这种猛兽咬住会是怎样的下场。
我吓得汗毛倒立起来,就连一直乐天派的嘎子,脸色都变了。
我这会才明白“瑞斯塔”原来是这只狮子!
从这三层楼高的房间掉下去轻则断胳膊断腿,重则一命呜呼。
与其说扔下去接受“审判”,不如说是给狮子打打牙祭。
我们跪在地上,闭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
骨头碎裂的咀嚼声和猛兽疯狂的吞咽声不断刺入耳蜗,对我来说,我一辈子也无法忘记这些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底又一片寂静。
陈耀祖倒吸一口凉气,喃喃自语:“真他妈牲口,连自家亲戚都不放过。”
“这算什么,在这种四处战乱,政变叛变跟吃饭拉屎一样正常的国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