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怎么可能!”卡萨拿起我的汤碗,喝了几口之后说道:“这个蚯蚓汤我们喝了都没事,不可能有毒的。”
“蚯蚓汤!”我脑子嗡的一下,吐得更加惨烈。
这帮孙子真的是没进化吗?什么玩意都拿来吃!
可几分钟之后,我连吐的力气都没了,呼吸都极其困难,整个人倒在地上止不住的痉挛抽搐。
我的意识像是吐出的烟圈,一阵风就被吹散。
卡萨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叫了四个老黑,把我抬上皮卡车。
车子还没发动,我就已经晕死过去了。
不知道多少个小时后,我朦朦胧胧地醒来,发现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了。
自己手背插满了针管,脸上带着呼吸机,病床外几个拿着甘蔗刀的老黑在站岗。
而老黑对面是之前护送我的两个佣兵。
而黎婉舟在看护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
“水,有水吗?”我低声呼喊,喉咙像是着了火一样。
黎婉舟一看到我睁眼,就立马去拿了一杯水。
等我喝完之后,她似乎是有些抱歉的样子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之前阿门将军要把你抓走枪决,我通过集团渠道向他施过压,但是他听不进去…不过你的那些朋友,王雅婷、嘎子他们我帮你保了下来,过两天他们就能来看你。”
黎婉舟面色凝重地说道:“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拿下毛里立功了,阿门将军的儿子卡萨上校帮你说了不少好话,短期内阿门将军不会动你,甚至还会有求于你。”
“卡萨是阿门将军的儿子!”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敢跟阿门将军顶嘴的,除了亲生儿子,还能有谁。
我想了想继续问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急性重金属中毒加上食物中毒,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是还需要住院观察。”
黎婉舟说完忽然眼睛盯着我问道:“这几次去世檀医院你都跑哪去了?”
忽如其来的质问,让我有些不适应。
难道说她知道我偷偷去找劳模姐的事了?
黎婉舟看我半天不说话,就直接把话挑明了。
“我去调查了医院监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医院出去的,但是每次你都是从医院后门回来的,后来阿门将军的护卫说,你准备坐车逃跑,被路上拦了下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菲奥娜?我来医院有时候是为了见她,车是她给我安排的,包括阿门要杀我的消息,也是她告诉我的。”我生硬地回应:“你猜她为什么不惜背叛阿门将军,要放我走?”
“你的意思是,你们睡出感情来了?”
“操,能不能把话说好听一点,什么叫睡出感情!”。
“不是吗?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就裤裆里那点事吗?”黎婉舟轻蔑一笑。
我赶紧岔开话题:“你那边演员招聘的怎么样?”
“差不多全部到位了。”黎婉舟戏谑地说道:“等你病好了,就能回去当导演了,到时候给你安排单独试戏的房间,好好安抚你这情伤。”
我厚着脸皮说道:“那敢情好,黎大小姐要不要当编剧,给我指导指导动作戏,没准我也能上非洲专区的点击榜。”
黎婉舟看我这没心没肺的模样,也就不担心什么,跟保镖交代了几句,就回了赌场。
等黎婉舟走后,我点了根烟,大口大口抽起来,用病房的电话拨通了劳模姐的号码。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找谁?”
“是我,林广厦,来医院接我。”我低声告诉了她医院的地址。
电话那头的劳模姐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打错了。”
劳模姐可能以为是钟正华冒充我打电话,引诱他出来。
我赶紧急声说道:“操,我真的是林广厦,心上有三点的林广厦,爱你一点,宠你一点,想你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她才问道:“找我干什么?”
“肯定找你有事啊!大事!八点,过来再商量。”
“我跟你很熟吗?”
劳模姐半死不活地态度让我抓狂:“就现在这情况,谁不认为我们两个是西门庆跟潘金莲,而且在金沙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真心疼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挂断的嘟嘟声。
不过到了八点左右,我借上厕所的理由出去。
我在医院门口随便折了根树枝,去掉所有的叶子,看起来就像一根筷子。
我拿着这根筷子,在街道拐角的巷子安安静静地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的远光灯朝我闪了两下。
我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刚坐上车子副驾驶,劳模姐瞪着眼睛看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为什么不走?”她气呼呼的问道。
“送给你的。”我把那根光秃秃的树枝递给她。
“这是什么?”
“送你的玫瑰花。”我笑着说道。
劳模姐冷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