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震惊,凯瑟琳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个样子。
她这女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说这话的语气,给我的感觉是,捞我和劳模姐已经费了很大力气,这帮人她惹不起。
凯瑟琳拿着自己的证件,给外面的城防军看了一眼,看到我还在原地发愣,抬手就给了我脑瓜一巴掌,很不耐烦喊道:“还不赶紧上车!”
尽管身后集装箱里的尖叫声像是硫酸一样涌入耳朵,不断腐蚀我的良知。
但我没有多做停留,赶紧拉着劳模姐跟在她后面。
围成一圈的城防军,像是遇到洗洁精的油污,顿时散开一个口子。
我让劳模姐坐在后排,自己绕了一圈,跑到副驾驶。
凯瑟琳发动车子后,立马把车窗摇上,驶出码头后,指着我的鼻子,丝毫不留情面地说道:“林先生,我警告你,以后在金沙,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你以为你跟着黎婉舟混,就能狗仗人势,你以为是阿门将军的客人,就能横冲直撞,为所欲为?”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是说我狗仗人势?横冲直撞?为所欲为?”我很是不服气地反问。
凯瑟琳忽然就火了,她一脚急刹,然后抓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再惹上今天这种麻烦,没人能救你…更没人能救你的女人!”
她说到这里,瞥了一眼劳模姐,变得更加恼火:“如果刚才你们被带走,你最好立刻把你女人弄死,或者跟老天爷祈祷,在被带到下一个地方前,你女人出车祸被撞死,否则…”
我深吸一口气后,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一把将她的手打开,眼神冷冽地看着她说道:“你他妈教我做人之前,能不能先了解了解情况?六个小时前,我表妹在这失踪,应该也是被这帮人绑走了,他妈你们自己手下钓鱼执法,绑架勒索,现在变成我的错了?”
“你表妹?”凯瑟琳一愣,眉头紧锁的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她这么一问,我反而有些懵,因为确实没有直接的证据,我也是猜测,她也被这个套路绑走。
就在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劳模姐忽然搭话。
“有!”
她表情凝重地从口袋拿出一只我从没见过的杂牌手机。
手机后盖都用褪色了,可以看出来已经用了很久。
“这是谁的手机?”我不解地问道。
“那个军官的,刚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出来的。”
劳模姐说着,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解锁屏幕,好像这是她自己的手机一样。
她点开了一个聊天软件,在某个聊天记录里,打开了一个表格文件。
“这个文件就是今天的出入境记录,里面有个叫程琪的,是不是就是你表妹?”劳模姐指着一个表格问道。
我赶紧凑过去一看,顿时呆住了。
这他妈哪是出入境的记录!
表格里所有的女人,除了人员的姓名年龄籍贯外,还有几个栏目,写着气质、外貌、身材。
这根本就是模特选秀的评分表!
像程琪的名字后面,全打上了字母a,估计是算分数比较高的。
而更让我担心地是,记录显示,她已经从检查站出来了,但是没有走出旅客中心。
唯一一种解释,就是她也被弄到集装箱里了。
我抬头看着凯瑟琳,接近咆哮地问道:“所以我表妹到底被弄到哪里去了?这些城防军到底是什么情况?连你也管不了他们吗?”
“你这什么态度!不要忘了是跟谁在说话!”她有些不满地问道。
“跟谁在说话?跟一个人渣!刽子手!仇人…”我丝毫没留情面地骂道了几句,越骂我越是难过,最后又吐出几个字:“战友、朋友、情人…”
听到我的回答,凯瑟琳沉默了一会,随后有些无奈地说道:“城防军就算杀几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帮城防军也只是替别人办事,让这些城防军办事的人,别说是黎婉舟,华太惹不起,就算是阿门将军见了,也得给面子。你还记得前几天扎伊总统来访吗?”
“嗯?你的意思是,这事和总统有关?”
凯瑟琳点点头,冷声说道:“你也知道,人口贩卖是大生意,是重要的经济来源,要不然黎婉舟也不会费劲心思让你把女人骗过来。”
“那次扎伊质疑我们偷偷放走他的政敌,借机控制了金沙所有的机场车站、码头港口,然后派人过来,表面上是来协查,其实就是来绑人,不少金沙本地少女也被绑走,而帮扎伊干这些事的,是一个叫伊布的西亚人。”
“这个伊布搞人口贩卖生意,比你简单粗暴地多,而且人家已经搞了十几年了,就像在码头借照片泄露机密,先把你们扣押,然后直接装箱运走卖掉,还能省一笔运费,还有像什么包车旅游、包船旅游,都是一车一车绑。”
我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凉了一截,以前听说过有些国家治安不好,经常出现本地帮派绑架旅客的情况。
没想到这他妈直接国家队下场。
我想了想之后,急声问道:“那我们能交赎金把人买回来吗?交多少钱我都愿意。”
凯瑟琳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