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呼唤,让人听了不由地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本来还想继续追下去,但是每个岔路都有脚印,血水,焦土,以及各种难以名状的黏合物,甚至是一些轮胎印。
我完全不知道劳模姐的人走向了哪里。
如果我现在追上去,跟无头苍蝇一样,极有可能在这迷路。
而我手里的之宝打火机已经烧的滚烫,无奈之下,我只好原路返回。
等回到那个马尾身边,我一把抓起他的领子,什么也没说,先抬手就朝着他的鼻梁打了两拳。
打的他的鼻梁跟香蕉一样,歪成了3字型。
不过这还不算完,等把鼻梁骨打断后,我又抓着他的头发,又用刀柄把他门牙给砸断,看着他把门牙咽下去后。
这才停下来,蹲在他身边,笑盈盈地问道:“你叫什么?”
这一通毫无解释的暴打,让马尾的脸瞬间肿的跟馒头一样,血从他的口鼻和耳孔里一齐奔流了出来。
不过马尾眼神恶毒的看着我,随后大笑起来:“我叫你爹,小赤佬,哈哈哈哈…”
这笑声在我耳朵里,就像是吃饭时一只绿豆苍蝇不停地在饭菜上空盘旋发出的声音。
让我顿时怒火中烧。
可能是笑的太用力,马尾把刚才揭落又贴回原位那张烧焦的脸皮给震了下来。
他赶紧用手捡起来,又按到脸上。
看到这一幕,我暗暗猜想这人应该很在意自己的颜值。
要不然不会把烧焦的脸皮当宝贝一样,舍不得丢掉。
想到这些,我顿时有了一个恶毒的想法。
我随即冷冷一笑,反手捏住他的脸颊,像是撕村头王寡妇穿的丝袜一样,毫不留情面地把马尾两个脸颊的脸皮都撕了下来。
然后随手扔进了火堆里面。
“我的脸!我的脸!”
马尾惨叫了一声,全身跟筛糠一样,剧烈地颤抖起来。
“说说吧,马尾哥,壁炉底下的通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劳模姐准备从通道里逃哪去?”
我的手死死地捏着他的脸,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血肉,早就被我的手指捏成了糊状。
而我反手拿起刀,像是削苹果一样,把他脸颊残存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你要是不想说也不要紧,毕竟咱们也才第一天见面,咱们可以慢慢玩,对了,对了,你喜欢吃烤肉,还是喜欢吃水煮肉?”
我手里的刀故意斜45°拉扯了一下,有点像做火爆腰花那道菜时,厨子给腰花打的麦穗刀工。
顿时,他脸上大片的肉就变成了肉沫。
马尾疼的差点把后槽牙咬碎,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大骂道:“吴先生…吴先生一定会杀了你…我们大圈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们一定杀你全家!全家!”
“大圈?”
听到这话,我顿时皱起眉头。
那个吴先生不是被芙蓉帮收买,出卖大圈,而被大圈内部追杀,怎么又回到大圈做了老大?
那马尾看我不说话,以为是我害怕了,就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别以为你在金沙躲着吴先生就找不到你,我告诉你,你跑不掉的!无论你躲到全球哪个国家,我们都有能力把你找出来!你会死的很惨!哈哈哈哈哈…”
“所以,你是真的不想配合我咯?”我笑盈盈地看着他,把刀子插进了他的肚脐眼,然后慢慢的往下割。
他长大嘴巴,浑身疼的抽搐起来,但是依旧用一种狂妄的口吻说道:“吴先生…只要吴先生愿意,他可以灭掉整个金沙!他是天选之人…天选之人,你这种综桑…只配给他做肥料…”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来这个马尾是个死硬份子,再问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我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去过沪市,还在那住过一段时间,你知道我最喜欢沪市什么吗?”
马尾一脸不解地看着我,不明白我想要说什么。
我微微一笑:“我最喜欢沪市的“四大金刚”,大饼、豆浆、油条和粢饭团,油条要吃两头尖尖的,豆浆要吃有豆腐皮的,晚上放学路过弄堂里面到处都是炒菜的香味,这家吃的红烧肉,那家吃的酱板鸭,啧啧啧…”
我用尽我毕生所学的沪市话,去描述小时候在沪市的普通生活。
三言两语,就让这个马尾眼睛里忽然有了一丝眷恋。
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一会,眼角居然留下一滴眼泪。
“你也是沪…”他看着我,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神里还有一丝对生的渴望。
而我冷冷地看着他,直接抬腿一脚,用尽全身的力气,踢在他的脖子上。
“咔嚓”一声,我能听到颈椎断裂的声音。
他像一根电线杆一样,笔直地倒下,一脸恳求地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把他救活。
而我笑着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幽幽说道:“没什么,刚才说这些,无非就是让你死之前,回忆一些美好的东西,让你死的更加不甘心一点。”
他一脸悲愤地看着我,可什么也做不了。
马尾喉咙里像是卡着一口痰一样,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那是即将咽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