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宋皇宫,赵苟坐在御书房,问道:“凌云练兵如何了?”
“已经砍了二十七颗脑袋了。”高公公低声回到。
赵苟愣了愣,“有些铁血手腕,不过治军不是光靠杀人才行的,那些刺头儿,那个军帐之中没有?”
“今儿个老奴还听说,凌将军拉了十个人吊着暴晒,那武场中骂声是此起彼伏啊。”高公公感叹道,这么大的太阳,别说是出去走走都觉得要晒掉皮了,你光着身子塞上一会儿,都得疼死,这近六月的太阳太毒辣了。
“今儿个没砍脑袋?”赵苟笑着说道。
高公公说道:“凌将军说,他们一千多人也就是一个人,手脚不听脑袋使唤,留着也没啥用,这给你们切掉了,觉得疼,不方便,那就让这手脚听脑袋使唤,想不明白这十个人又不是他害死的,可是你们一千多人害死的。”
“有那么点治军的味道了,”赵苟放下手中毛笔,笑着说道,“凌云余生,都是我赵宋的后起之秀,目前京城,还找不出比他们两个脑瓜子好使,能力更强,魄力更有的年轻人,朕给他们开后门,给特权,就是要让京城的人瞧着,只要有才华,尽管往朕这里跑就是了,要什么,朕给什么,凌云说得对,如今这天下之局势,是我赵宋崛起的良机,不可错过。”
“治军一事,凌云比余生更为擅长,知道怎么镇住人心,不要说他们是百战不死的悍将,就不畏死了,就怕死得憋屈,凌云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用如此冷酷的手段收服人心,不错,很不错。”
“可要是真的头不听,就是杀光了也没有用啊。”高公公惋惜的说道。
赵苟早年也是亲身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对于兵事,也同样了解,“你这个老家伙,没当过兵,怎么知道管用不管用?朕告诉你,最迟明日,那些个禁军边军,就亲如一家,惟命是从,敢不敢跟朕打个赌?”
“老奴不敢。”高公公低头说道。
“你从凌云那里收了不少银子,打个赌都
不敢了?”赵苟回头看着弯着腰的高公公。
高公公愣了愣,“那老奴就赌明日不会亲如一家,惟命是从。”
“那你输定了!”赵苟负手大笑,“就赌五十两白银。”
高公公是有苦说不出啊,您都说白了我收了钱,我不拿出来,那怎么行?这不摆明了敲我竹杠吗,我还得自己挖了坑,自己往下跳,再把自己给埋了。
赵苟心情不错,凌云能写出策论,才华自然不差,若是明日能让自己看出治军效果,那这可就是个文武双才,提笔能安天下,上马能定天下!
下午阳光不那么毒辣的时候,凌云身披盔甲,站在那吊着十个禁军和边军骑兵的柱子下面,站在场中的一千多士兵,也没有一个离开的,凌云淡淡的说道:“怎么不骂了?继续骂啊。”
他瞥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士兵,眼神冰冷,“今日我上午说的事情,想好了没有?”
鸦雀无声,凌云拍拍手,铿锵一声,拔出长刀,拄在地上,冷道:“从左往右,一个一个放下来。”
“凌云,老子在沙场厮杀的时候,你还没从娘胎里蹦出来呢!你敢杀老子?”被放下的一个老卒沙哑的吼道。
凌云一脚将他踩在地上,冷冷的说道:“你们今日骂我,我不愿计较,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们?”
“让你死也就是我收起刀落的事情,你们就是敢群起而攻之,那又怎么样?抗命不尊,围杀朝廷将领,按律法是要诛九族的,你们不怕死,有妻儿老小的,难道不怕吗?”凌云用刀拍了拍这人的脑袋,“你们这些站着的人,认个错,要听令,这上面吊着的几个人,就不用死。”
“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凌云伸出三根手指,“我数到三,你们要是继续站着,那我大不了将你们一个个全都杀了,再去找陛下要一批人,老子现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信不信我就是杀了你们,也最多是贬官,死不了!”
“一!”
凌云弯下一根手指,手
中军刀放在了脚下边军的咽喉处。
“二!”
鲜血顺着刀刃滑下来,没有人会怀疑凌云数道三的时候,他真的会杀了脚下的那个人,剩下那九个也一样会死,因为此前那二十七个人,就是和凌云顶嘴,说了不少难听的话,他当真是眼都不眨一下,手起刀落,人头滚滚!
“三……”凌云还没有说完,一千四百六十三人,齐齐跪下。
“我等愿听将军之命!请将军放过他们!”
整齐划一,藏着无尽的怒火和怨气,凌云收回刀,咧嘴一笑,“早这样,就死不了那么多人了。”
“来几个人将他们几个带去医治,”凌云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和一袋黄金,“这些钱,你们想怎么花都够了,之前死了的人,按每人一百两黄金发抚恤金,此后每三月,由本将军自掏腰包,他们家中的老人妻小,一应由本将军负责!”
“你们尽管可以当老子虚情假意,”凌云扛刀在肩,“给钱老子就是收买人心,不收的就给别人,老子今天把话撂在这,跟了老子,活得下来,保你荣华富贵,留名青史,死了的,不用担心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