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给不够的钱老子给,怕个球!”凌云吼道。
他不是不想用怀柔手段收服这群人,而是他需要迅速的建立威信,并且掌控这只军队,不受任何人的诱惑,因为背叛,不服从命令的结果只有一个结果……死!
“现在老子再问一遍,听清楚了没有?”凌云吼道。
“听清楚了!”
……
王谦和杜鹃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两个也是出身将门,从未见过以如此酷烈的手段,压下人心的,不管他们此刻心里有多少不服气和怨恨,随着时间越久,只会越来越佩服凌云,这才是凌云最大的依仗。
那二十几个人,可能会成为凌云从军的污点,但最终只会越来越小,然后在人心里面,缓缓消失,对于人心,或许在他们认识的人里,没有比凌云更加清楚的。
“所有的大队头极其以上的人都过来
,”凌云双手背负,淡淡的说道,“其余人拿了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从此刻起到后天鸣钟之前,只要你们不触犯朝廷律法,随便你们去做什么。”
凌云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要了包间,披甲上楼,“坐吧。”
“我知道你们里面有人对我很不满,甚至想的,要是身后有家人,直接一刀砍死我得了,”凌云笑眯眯的说道,“我说的是吧?”
“哼!”
除了王谦和杜鹃,其余人都是神色冰冷。
凌云从方寸物中取出一叠档案,淡道:“我在京城里面稍微有些关系,弄到这些不难,之前杀的那二十七个人,所犯之错,桩桩皆死罪,杀战友冒充军功,强抢民女,毁坏百姓财物,本来按照军法,我是可以将你们一应上下,全部处死的。”
“不过念在你们本未犯错,我此际正是用人之际,故而我未曾下杀手。”凌云淡淡的说道,“是真是假,你们难道心里没有数吗?还有什么想问的,你们尽管问便是了,本将军也是读书人,最讲道理了。”
讲道理?
从都指挥室到小队头都在心里腹诽,你要是讲道理,就不会二话不说,直接砍了二十七颗人头。
“如果没有什么说的,那就安心吃饭,”凌云指了指王谦和杜鹃,“现在加上本官一共一千四百七十六人,抽调两百七十四人,要年轻,战斗力不错的由本将军亲自训练,此为一营,为斥候营;剩下一千两百人,各分六百人,虎豹骑由杜鹃统领,她是杜威远将军之女,将门虎女,也是本将军的学生;王谦,凉城戍守军王丁芳之子,统率铁甲营,是本将军好友;当然,大约再有十日,便要启程前往清泉镇,在此之前,你们若是自认为可以胜任他们两人的职位,完全可以提出比试,从武力,统兵作战的能力判别。”
“十日之后见分晓,”凌云食指轻轻敲动桌子,“唯独有一个条件,你们麾下都有好些忠于你们的士兵,但在比试之时,最好不要出现
使绊子让自己主将输掉的事情,虽然只是寻常训练作战,但战场之上,这完全可以当作敌方奸细处理,后果是什么,你们应该清楚吧?”
几十个人面面相觑,最后应了一声“是”,这一次他们不敢吃太多,也不敢喝太多,在凌云面前,压力真的太大了,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而已,手段狠辣酷烈,做事滴水不漏,好像他们的想法,反应,都是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们只是他手中可以随意拨弄的棋子一样。
“哦,对了,”凌云吃到一半忽然停下,所有人都立刻停下来,动作十分整齐,凌云嘴角轻轻抽搐,“这几天,总听得别处训练的人说你们是软脚虾什么的,被一个少年压得不敢说话,我这人护短,又好面子,打他们的时候,记得别下死手就行,就是他们头上的人来了,只管揍,有什么事情我给担责,我凌云带的兵,我打得骂得,别人不行。”
“听见了吗?”凌云温和的问道。
哪怕他现在足够书生气,足够温和,在他们眼里也是一只笑面虎,笑里藏刀的阴毒之人。
吃完晚饭之后,凌云便独自离开,留下王谦好杜鹃,和他们制定训练计划,没有凌云的那种压迫感,气氛就变得轻松起来,因为这些人,多少都听过王丁芳和杜威远的名声,王丁芳当年也是赫赫有名,只是因为一件案子被贬谪凉城,这些事情,也就是一些老兵听说过,口口相传罢了。
他们之中,还有一些曾经是凌王麾下士卒,只是远远见过那个风华绝代的赵宋军神,可惜死得太远了一些,如今凌云的手段,跟当年凌王身后的那个谋士比起来,半点毒辣都算不上,那个主儿才是一言不合就要砍人脑袋的,偏偏是砍得有理有据,让你不能不服气,军中大小头子的名字他记得,生平,妻儿老小等等张嘴就来,半点没有不符合的。倘若那个人还活着,赵宋如今,又何须又什么谈判,那个叫凌云的小鬼,又如何能辱他们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