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了他的别墅,还像从前一样生活。
只是,他从来没有碰过她。
程泽说不清楚原因。
可是,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她。
他怎么可能嫌弃她?
她的不幸都和他有关,他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程沫忌日那天,江栩宁在老宅被云秋兰磋磨。
他按照约定冷眼旁观,还提前回了家。
没有人知道他看着江栩宁被云秋兰欺负时候,他有多痛苦。
等江栩宁回到家里后,喝了许多酒的他把她抵在了墙角。
那一晚,他像是疯了一样,折腾的怀里的女人苦不堪言。
他并没有醉的那么厉害。
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早就渴望这样做了。
他曾经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过这个画面。
如今,臆想成了现实。
他却在抽身离开之后陷入无尽的迷茫和愧疚。
他深知自己早已经爱上了江栩宁。
可是却无法接受自己曾经那卑劣龌龊的心思。
又不敢告诉欺侮江栩宁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母亲。
他的脑袋里就像是被一团乱麻缠绕。
辨不清他该如何面对江栩宁那双饱含哀伤的眼睛。
于是,他又开始了逃避。
他开始对江栩宁忽冷忽热。
每次和她纠缠之前都要喝酒。
他害怕她。
尤其是她那双澄澈的眼睛。
像是一汪深潭,一对上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溺毙在那里。
他怕她,却又无比渴望她。
他想时时刻刻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程泽觉得自己就是个疯子。
活在现实和虚妄之间。
为了麻痹自己,他白天拼命的工作,晚上就游走在不同的女人当中。
他和她们逢场作戏,纸醉金迷。
他看着江栩宁的眼神一天天变的黯淡,最终那束被他重燃的光彻底消失不见。
她没有一次质问过他的那些荒唐。
他看得出她的小心翼翼。
也明白她暗地里的忐忑无边。
可是,他宁愿看着她辗转失眠,萎靡枯坐,也没有收敛。
程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卑劣到无可救药的烂人。
心思变态,见异思迁,懦弱无能,撒谎成性。
他身在孽海,却也想把清澈如合欢的江栩宁也拉入这片泥淖。
他明知道江栩宁的心病一直没有好,还是放纵自己一次次去伤害折磨她。
他看着她从一开始的崩溃,逐渐的心如死灰,到最后的波澜不惊。
他的血也一寸寸的凉透。
他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像一只鬼魅一般站在卧室床边看着在睡梦中也局促不安的女人。
他的心疼的像被万箭穿透。
终于,他在又一次看到江栩宁在梦中哭泣的时候,彻底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混蛋的事。
于是,他买了鲜花,订了去斯德哥尔摩的机票,要补给她一个蜜月旅行。
程泽那个时候是真的想好好和江栩宁重新开始的。
可是,当他准备好了一切,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他。
他的父亲程悦澜。
还塞给他一个女人。
“照顾好她。”
“怎么照顾?”
“保护她,宠着她。必要时候离婚娶了她。”
“为什么?”
程悦澜看着眼前这个神似自己年轻时候的儿子,一脸的云淡风轻。
“月如肚子里怀的是你的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