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那租客不姓谷,姓张,说自己是乡下的,带女儿来市里看病,没地方落脚,所以租了间房子。
这房子是老谷租来的?
难怪他会不知道那家火锅店,而且,屋子内的装修家具,看上去那么的简洁,原来根本就不是用作长久居住的。
而且,昨天老谷女儿的表现,跟老谷讲述的,有着很大差别,她没有用菜刀劈门,也没有用脑袋去撞门,而是在撞墙!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变化呢?
我得知这房子,是老谷租来的以后,心里面,似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不好意思,我是老谷,哦,不,张长方的朋友,从这里路过,所以来找他一下,结果发现你在…”我尴尬的讲道。
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哼道:“下次搞清楚再动手!”
“一定,一定。”我陪笑道。
男人用钥匙把门打开,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后面。
我问:“大哥,你来这里找他干嘛?”
“有事情跟他讲吗?”
男人回答:“邻居向我反应,他家总是在大半夜,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像是孩子在跳地板,特别吵吵。”
“我来给他提个醒,让他夜里少折腾,否则就搬走,免的他
在这里住几天,让我得罪一大帮人。”
我心想那不是在跳地板,而是在用脑袋撞墙。
我俩走到屋内,男人又喊了几声:“张长方!张长方!”
但他没有得到回应。
屋子不大,只有两间卧室,男人推开了一扇门,里面没人,他又推开了一扇,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微微闭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正在酣睡。
这正是‘老谷’的女儿。
令我惊讶的是,老谷女儿只是穿着一件睡衣,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盖被褥,而是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如此狼狈?
更奇怪的是,这时,老谷却不见了,而不是在这里照顾女孩!
其实,昨天在这间卧室里,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儿。
当时我和老谷都在抽烟,顷刻间屋内就全是白雾,正常人都会觉得呛,咳嗽不止,对病人的刺激,肯定会更大!
这女孩是老谷的女儿,可他却对满屋子的烟气毫不在乎,非常的不符合逻辑!
因为这…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模样!
而且,老谷女儿在凌晨左右,忽然发疯,用脑袋去撞墙时,我都能反应过来,赶紧跑去阻止,但老谷却没有这个意识。
或则说,他的意识比较
弱,只是在看到我去之后,才条件反射的,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他对这个女孩,好像很冷淡。
我不由在心里想,这…是一个父亲吗?
可如果不是,又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帮女孩看病?
总之,老谷这个人,似乎很矛盾。
他究竟隐瞒了什么?
他找到我,真的是诚心想救自己女儿吗?
还是说…另有目的!
“真是的,女儿生了这么重的病,却丢在屋子里,不知去向。”男人也抱怨了起来,他走过去,帮女孩把被褥盖了上去。
“你有他电话没?跟他联系一下吧。”我说。
男人摇摇头:“我刚才打了,关机。”
关机?
现在是上午,又不是午夜,正是接打电话的高峰期吧,他现在关机,不怕错过什么重要来电?
我有点不信,就假装想上厕所,来到洗手间,关上门后拨打了老谷的电话,还真是,提示对方已关机。
这什么情况?
男人走到沙发处,一屁股坐了下去,说:“他应该不会丢下生病的孩子,大概是去楼下小卖铺了吧?咱们等等吧,估计一会儿就来。”
我赞同这个观点,和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可过了一个多小时,老谷依
旧没有回来。
男人很着急,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难道是去打牌了?
我笑着说应该不会,或许是去买葡萄糖这类药了吧,无意间,我看到了老谷住的那间卧室的门。
忽然!
我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念头!
我慢慢走到了那扇门前,仔细去看,表面并没有刀痕,这扇门也不像是刚刚换上去的新门,我爬在门和门框结合处,仔细观察那个螺丝,已经有生锈的迹象,证明近期内没有被动过。
我又走到了女孩子待的卧室,仔细去观察这扇门,竟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这扇门表面,非但没有刀痕,还不曾发现淡薄的血迹!
如果女孩用脑袋撞过这扇门,肯定会留下一丝血迹的吧?不可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这扇门表面,一点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也就是说,它可能,连撞都没有被撞过!
那女孩搬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老谷不可能没发现这些异常!
为什么他非但不提,还有点刻意掩饰呢?
莫非…
老谷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女儿?或者说,这个女孩?
这我就更不理解了,既然知道怪病的起因,直接对症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