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晌午时,宁宵端点心敲房门但无人应答,他才想推门进去,朔宇赶到叫住了他:“宁公子,殿下呢?”
宁宵:“什么事这么急,殿下在补觉。”朔宇:“书房失窃,估计丢了几份信。” 宁宵将点心给了暗卫嘱咐先送回厨房,对朔宇:“叫福阳、桉荆去书房,至于信我去看看。”
宁宵去了书房后向西定王行了礼,说明情况后开始查看信件,让人意外的是,放在明面的信件只被翻动过,但没有丢失。
当他将暗格逐个打开查看,发现有放置西夏战事信件的箱子被破坏了,信也丢失了。宁宵问了桉荆:“昨夜是否有人来过书房?”
按荆仔细回想了一下说:“昨天大约子夜时,青云统领来过,说是替殿下取一封信,许久才出来,再无他人了。” 宁宵:“你和福阳先下去吧,叫你们来问话的事不许告他人。” 两人行礼后退下了。
宁宵:“王爷宽心,皇上知道此事不会怪罪的。” 西定王未回话。
此时一个暗卫过来传话:“殿下让宁公子回去陪他进宫一趟。”西定王:“你快去。”
宁宵立即回了桎梧院,临走时告诉了朔宇将青云押入地牢,到时殿下会处治。随后让备车后去找了锦兹,在去皇宫的路上,宁宵禀告了书房的事。锦兹只点了点头说了句:“青云我亲自审问。”
入宫后,锦兹去了御书房向皇上行了君臣之礼,皇上如往次一样遣了宫人,锦兹再次跪下:“父皇,儿臣求您允许儿臣开始笼络朝臣!”
皇上从始至终并未抬眸,而是沉声说:“刑部、护国公、御史大夫之外所有大臣皆可笼络,笼络时当心些。”而后停顿了一下才缓慢抬眸问:“你有什么事瞒了朕?”
锦兹抗住了皇上的威压,声音不卑不亢的说:“请父皇明示。”
“西夏战事查清了为什么没告诉朕?“
锦兹:“请父皇恕罪,此时时机尚未成熟,那份信儿臣想做为击垮北平王的一份罪证,凡请父皇归还。”
皇上看了锦兹一眼,而后将那封信给了锦兹,将他扶了起来:“以后有事别瞒着朕了,你今日来可还有别的事?”
锦兹听此也便直说了:“父皇,如果日后皇兄继位,儿臣可否协助皇兄替皇兄处理奸臣,儿臣没有分权之心,只是皇兄有几分仁慈,怕是教导不过来,而身为君王必须有几分狠厉,否则震不住某些臣子。”
皇上嘴角轻勾了勾:“可以,你若愿意,就替他做了那些他不得不做的事,兹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朕是如何拿到这份信的了,能否不处治他?”
“今早宁宵去书房取信时,发现有人进过书房,他找到了缺的信,问了书房守卫报给了儿臣,至于处治…他若听话,地牢度日,不听话,他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父皇,那封信我放在暗格的箱子里还上了锁,锁被破坏了,可暗格儿臣怀疑有人做了内应,他是您的人可以不除,可内应必须处理。另外,儿臣多嘴一句,父皇何必安排人呢?”
皇上叹了口气:“是朕多心了,人才选拔上你可有好的谏议?”
“儿臣以为,文官的选拔可在出题上针对民生问题进行初试,复试针对为官之道,殿试由父皇决定,至于武将,儿臣提议开设武举,针对练兵、排兵、布阵、守城和基本的兵法进行选拔,而且武将要有实权,儿臣初谈朝政,若有言论不当之处还请父皇原谅。”
皇上倒是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历朝历代武将谋反的不少,武将有实权对于战争是件好事,但更会引起君王的多疑。”
锦兹连忙道:“儿臣放肆了,父皇用心治国,让民众安居乐业社会平稳安定,武将岂会谋反,您为培养历练皇兄,让其数次领兵,可以后再起战事,父皇还想让皇兄去,朝臣会答应吗?另外,战场凶险,如果可以儿臣希望不要再让皇兄去了。”
皇上皱眉想了一会“你的谏议不错,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选拔的事改日朕与百官商议一下再定。”
锦兹还想再说什么,却也闭上了嘴,只叮嘱道:“凡请父皇与百官商议时不要说是儿臣提的,儿臣告退。”
退出御书房后,锦兹深深的看了一眼门口,随后出了宫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