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 这话是说的一点也不错。
以前锦兹依附于西定王深得皇上宠爱,赏过不少东西,众臣有时说起他的不足之处,皇上亦会替他分辩。
可如今他投靠了北平王,才安顿好就得了皇上召见,不仅遭了训斥还受了杖责,罚了禁足,这可是许久未曾发生的事了。
若是在西定王府,受了杖责他大可请了郎中安心养伤,可如今,却连府医都不敢放心的请,只能用以前带的金创药治伤了。
清早,锦兹用了早膳,因皇上旨意禁足半月便只好在府中养伤了,可总得做些事情,否则会失了北平王那本就微薄信任。
思索了片刻,叫了宁宵进来,让他请北平王来一趟,北平王去了他的房间,宁宵上了茶就退下了。
北平王:“皇弟伤势可好些了?”
闻言,锦兹叹了气:“我本就体弱,受了杖责没一个月怕是难以痊愈,皇兄,京郊我有两处庄子想改为学堂,先生已经选好了,再过几日等皇弟能起身时便去拜访他,我有心将京郊内因家境无法入学的孩子招入学堂免费教学,如此,也好培养自己的实力,只可惜离开西定府时与西定王起了不小的矛盾,未带多少银两。”
北平王一听可以培养实力立即答应了:“先让人修膳,银钱我出,你大可放心规划,本王会常去挎问他们功课的,以免先生不进心。”
锦兹却冷淡了几分:“皇弟物色的人是我的师傅曲先生,皇兄难道也不放心吗?还是皇兄其实放心不下的是皇弟,如此,皇弟倒不如离开为自己夺权报仇!”
北平王连忙安抚:“是本王多虑了,你是我的弟弟,我自是信你的,你若早说是曲先生我也不会不放心他,你先养伤,待伤势好些再筹谋修建学堂的事。”说完离开了。
不过片刻,宁宵又送了杯茶,要进去时守门的侍卫问道:“这茶你都备了三回了。”
宁宵平静回怼:“殿下体弱,素爱饮茶,便从不间断,如今又受了伤,就更不敢有间断,此事王爷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说这话!”见侍卫未再出言便进去了。
锦兹:“那封信可送出去了?”
宁宵:“属下以去买金创药为由,将信给了先生,并暗语交代了。”
锦兹赞赏的点头:“想在他手底下为皇兄筹谋,当真是麻烦,也不知贵妃娘娘是怎么教的,让他如此多疑,真是费心!晚些你去他那一趟,告诉他我这里缺人手,他能否再派个合适的人一同服侍。”
宁宵知道自家殿下的意思,退下后晚些去找了北平王。
傍晚时,北平王派了人过来,却没想到竟是桉阳,他进去向锦兹行了礼,还未起身就言道:“殿下,宁宵去时属下就在他身旁,他平时对属下很信任,来时他交代说让属下监视且要每三天去向他禀报您的行踪。”
锦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起来吧!果然他并不完全信任我,你呢?现在怎么样了。”
桉阳起来后回道:“来之前,属下是他的明卫负责白天,和他见其他人时的安全,半年前突然来了一批刺客,那时属下只是他的暗卫,后半夜来了刺客,为保护他属下受了重伤,昏迷了四五天,痊愈后,他说让属下去做他的明卫。”
锦兹:“府中情况我掌握的差不多了,以你的了解,有什么是我必须注意的。”
桉阳想了一下:“府医的医术不错,若不必要别让府医为您看诊。另外,燎原是他的军师,如果谈些事情时最好他不在场。”
思考了一会儿,桉阳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将近两年前燎原曾提议想让他养一些私兵,四个月前属下和他去看过那些私兵,差不多八百多号人,但也只能算散兵,他没有经验所以找的人也没什么能力,地点在王爷剿过匪的天玑山上。”
锦兹点了点头:“退下吧,每三天去找宁宵,他会给你我最近三天的行踪。”他行了礼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