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地洒在热闹的市井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嘈杂乐章。在街边的一处角落,溪施守着她的豆腐摊,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却因与武则天的这场交谈,变得格外不同起来。
随着交谈渐入佳境,那原本因初次见面而稍显生疏的氛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巧手轻轻拨弄,就像春日里的冰河渐渐消融,开始变得愈发融洽起来。武则天微微倾身,她身着一袭华服,衣料上精致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更衬得她气质不凡。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始终未曾从溪施身上移开,犹如猎鹰锁定猎物一般,目光中透着审视与好奇交织的复杂神色。她愈发清晰地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姑娘,就像是一颗蒙尘的明珠,在这市井烟火的映衬下,正一点点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璀璨光芒,那光芒虽不耀眼夺目,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溪施说起豆腐制作时,那模样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比划着,仿佛那些手指此刻正穿梭在制作豆腐的各个环节中,重现着每一个步骤,脸上洋溢着一种别样的热忱与专注。她先是微微歪着头,回忆的神色在眼眸中流转,然后便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这制作豆腐呀,首要之事便是挑选优质的黄豆,那可大有讲究呢。”溪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出黄豆的大小模样,“得选那种颗粒饱满、色泽光亮的,就像一颗颗圆润的小珍珠似的,这样的黄豆才是上乘之选呀。您瞧,那些干瘪或者色泽暗沉的,做出来的豆腐口感和品质可就差远啦。”
讲到泡豆时,她更是来了精神,眼睛亮晶晶的,连语速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泡豆的时候,水温的把控可关键啦,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凉,温水最为适宜,就好似给黄豆们营造一个最舒适的泡澡环境一般。而且呀,浸泡的时长也得拿捏准确,时间短了,豆子泡不透,出浆就少;时间长了,豆子又容易发酸,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些细节呀,我都是跟着家里长辈一点点学来的,这么多年下来,早就刻入骨髓,成了我生活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啦。”
说到磨豆的技巧,溪施更是眉飞色舞,双手像是在操控着那想象中的石磨一般,在空中比划着动作,“石磨的转速可得控制好了,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太快了豆子磨得不均匀,太慢了又太费时间。还有力度的拿捏,要恰到好处,就像抚琴一样,轻重缓急都得有个准头呢。我刚开始学的时候,可没少费工夫,磨出来的豆浆不是太粗就是太细,反复练了好久,才算是掌握了这其中的窍门,现在也算是个技艺娴熟的行家了吧。”她笑着,脸上满是自豪的神情,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灿烂,仿佛此刻正在谈论的是世间最了不起的技艺一般。
武则天听着,微微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开口问道:“听姑娘这一番讲述,这豆腐制作竟这般讲究,那做出的豆腐想必滋味也是极美的。只是这寻常豆腐,多是百姓桌上常见之物,姑娘可曾想过,若将这豆腐做出些别样花样,让它登上大雅之堂呢?”
溪施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回应道:“您这想法倒是新奇,我平日里只想着把豆腐做得好吃、实在,供邻里乡亲们享用,倒还真没往这方面细想过。不过,若是用心琢磨琢磨,用豆腐搭配些珍贵食材,再精心雕琢一番模样,或许真能做出让人眼前一亮的佳肴,登上那富贵人家的宴席也说不定呢。”
武则天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说道:“姑娘这心思倒是灵活,这世间万物皆有其潜力,只要肯用心思去发掘,哪怕是最寻常之物,也能绽放别样光彩,就如同姑娘你,身处这市井之间,却有着旁人难及的见识呀。”
溪施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夸赞之意,脸上微微一红,谦逊地说道:“您过奖了,我不过是平日里爱听、爱看、爱琢磨罢了,哪比得上您这般气度不凡,想必您定是见过大世面的,我这点见识实在是不值一提呀。”
然而,更让武则天感到意外的是,当话题如同灵动的溪流,自然地延伸至市井趣事之时,溪施总能在不经意间巧妙地发表出独到见解,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层层智慧的涟漪。她那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微微仰起的脸庞上带着自信的浅笑,每一句话都好似一把精致的钥匙,精准地打开了那些市井趣事背后所隐藏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大门。
谈及街头巷尾时常发生的邻里纷争,溪施轻轻蹙了蹙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地说道:“看似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往往背后都藏着各家各户的难处呀。就像那次隔壁的张婶和李伯为了一堵院墙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表面上是争那几寸土地,实则是张婶家近日收成不好,心里头本就憋着一股气,而李伯又恰巧在那时候说了几句重话,这矛盾便一触即发了。”
溪施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继续说道:“当时呀,两家吵得可凶了,街坊四邻都来劝架,可两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肯让步。我在一旁看着,心里就琢磨着,大家都是在这艰难日子里讨生活的人,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