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才高八斗,即便这满长春府的贵女们都对你春心暗许,可你也不能如此轻贱于我!”
昭蒂身子又向胡三娘靠了靠,脸色有些发白。
“我自幼丧母,又被父亲赶出了府,和三娘相依为命,本只想安稳度日,可……”她转身伏在了胡三娘肩上,显是伤心极了,再说不下去。
胡三娘怒目圆睁,接了话,“可我家娘子生的貌美,又性子柔弱,脾气宽厚,总有些登徒子在门前骚扰,万般无奈下这才卖了老宅,想着上长春府找她姨母,我们并不想叨扰贵府,娘子只打算自己买个小宅,只认了姨母,有个长辈亲人可依靠,不用担心再受人骚扰!”
胡三娘轻拍昭蒂的肩膀,“也正因为如此,我主仆二人才将宅子和店铺开在县学街,娘子说,这里靠国子学,文风昌盛,没有那些个浪荡子,我们根本不知郎君在这里,从头到尾也不知那赠药的郑夫人就是娘子姨母,甚至刚到长春府打听到张府中有公子要会试后,娘子便绝了上门认亲的念头,怕就是怕有人会误以为我们想攀那高枝儿!可却不想,我那日在门口正好遇到郎君的母亲来买点心,这才被认了出来!”
胡三娘恨声道:“郎君放心,我家娘子虽家世不高,但从小就有骨气,绝不会赖上你家的!”
昭蒂这时才转过身,将腰间的生肖玉龙摘下,给了胡三娘,身子有些微晃,朝众人福了个礼,脸上带了丝苦笑。
“倒叫诸位看笑话了!”
又朝张仲儒看过去,目光中无一丝感情,“郎君只管猜度去,今日,我便还回郎君的东西,母亲生前的玩笑话,便也随风去了罢!”
她转身离开,胡三娘上前把玉龙一把塞到张仲儒衣襟里,又朝几位学子和围观的人大声说道:“我家娘子委屈,今日大家也算做了见证,我家娘子清清白白,诸位若以后听到别人说娘子闲话,一定要帮着说句公道话,婆子谢过诸位了!”
她拜了拜,折回去拿了门口的招牌也进去了!
独留下张仲儒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