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听说不久要回港,一脸的舍不得。
“下次一定要来阿里,格桑和谢青泽……”
看着她踌躇不言的样子,南意截住了话头,淡漠的说:“不提他了,没什么好提的。”
朋友们说明儿打算吃个践行饭,南意嗯了一声,拿了家里的画,找到了装裱师傅。
装裱师傅哎了一声,喜笑颜开:“这不是南医生吗?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喝上你们的喜酒啊?”
南意淡淡笑了,把裱好的画,放在篓子里。
喜酒,可能这辈子都喝不到了。
她和谢青泽,终究是缘浅情深,不过尔尔。
从上港到新疆,跨越几千公里,南来北往,终究抵不过现实。
南来北往遥春光,与君不如不相识。
陈丹妮还在一旁夸,嘻嘻笑这:“bb,你这同心结做的真好。”
南意突然就想起了谢青泽,想着同心结要不要给谢青泽送过去。
就算难以做夫妻,但是做个朋友也还是可以的。
她正要给谢青泽打电话,谢青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依旧是格桑接的。
好像是开了视频,在看却库麦西热甫,舞蹈滚烫,萦绕着草原的潇洒。
“南意姐姐,我和谢青泽在看麦西热甫,让你过来,你不过来?”
弦外之意,就是自作自受,自认倒霉。
南意抿着唇,仔细看对面的谢青泽,岁月雕琢的面庞上,依旧好看的不像话。
谢青泽眉眼似远山,对格桑温柔的不像话。
好像带着无限的缱绻爱意。
4
南意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心里的酸涩,在盛夏的蝉鸣声中,越来越浓。
那些话,就这样卡在喉咙中,让人哑口无言。
“谢青泽哥哥,怎么不叫南意过来哇。”
男人依旧冷静淡漠,疏离客气:“不必了,就是个生客。”
南意抿着唇,紧紧抿着,差一点咬出血来,听着嘲讽意味十足的话,那些自认为恬不知耻的话,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她说不出口,手中的同心结,直接扔在了地上,随风吹走。
草原烈风,将她的多年相思,吹的一干二净。
有匠人邀请谢青泽和格桑一起上去玩,谢青泽牵着格桑,在一起跳舞。
麦西热甫,是有些滑稽的舞蹈。
但是,谢青泽还是带着格桑,陪着她闹。
眼角眉梢,暧昧春意,溢于言表。
南意就这样打量着两个人,直到手指僵硬,手机自己掉了下去,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爱恨嗔痴,都在一念间。
自己再这样纠缠不休,真的很没有意思。
在上港,自己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就是个被养坏了的大小姐。
不就是个男仔吗?
有什么舍不得,放不下的。
南意买好了机票,也准备好了回港的行礼。
朋友说给她庆祝,南意答应的好好的。
到了小店里,大家点了火锅,只是刚刚掀起眼皮,她整个人就愣住了,原来谢青泽和格桑也在。
朋友们都有些拘谨,本来就是给她的践行饭。
这样,大家都吃的不好。
但南意还没开口,陈丹妮就撇了撇嘴,一串蹩脚的方言,直接奔向格桑。
“你离开吧,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语气生硬,干巴巴的。
陈丹妮性子火爆,脾气辣的很,这样的语气,已经算是很好了。
坐在沙发边缘上的男人谢青泽,只是淡淡的皱着眉,笑的好看:“陈丹妮,大家都是朋友,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谁指使的。”
南意胸口有些堵,微微挑眉,看着一旁拘谨的朋友,笑了:“看来,谢青泽先生意有所指?不过不好意思,这是我的朋友,我的场子,要是不请自来,还请出去。”
南意没那么多功夫,答应他们,只是眼角眉梢,都带了些厌烦。
谢青泽抿着唇,冷哼一声。
要不是玛雅和卓玛,打了个圆场,剑拔弩张的氛围,这才平息下来。
南意看着桌上的鸳鸯锅,又抬眼,对上了依偎在男人怀里的格桑,杏眼妙目,嚣张挑衅。
好在一顿饭,吃的顺顺利利,只不过大家都拘谨了些。
陈丹妮肠胃不好,吃不了辣,所以中途让服务生换了个清汤。
南意正打算去接,却没想到服务生要端烫水的动作,微微一顿。
不知被谁绊了一下,撒在了她身上。
南意疼的抽气,却听见谢青泽的声音:“南意,你过来给她看一下。”
女孩娇声啜泣,楚楚可怜。
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南意也不在乎谢青泽理所当然的语气,只是去查看一下。
“没什么?只是烫伤,一会儿去营地,包扎一下,就好了。”
南意正打算走,谢青泽就有些恼怒,甚至可以说是勃然大怒:“你就是这么看病的?你真是不配做一个医生!”
“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要是留下了疤痕,怎么办?”
语气之中,讽刺意味,不言而明。
5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