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西域之地,谢文杭的帐营里进来一个奇装异服的士兵
“使者坐下慢慢说”谢文杭客气的伸出手指向下方的座位,那使者盘腿而坐
“本王这有上好的热酒,使者要不要来一蛊暖暖身子”
“不必了王爷,还是直接说正事吧”那下面的士兵开口,一副蹩脚的汉语摆明了他的身份
他是西域来使
面子被拂去,谢文杭也就只是面上笑笑,客气的样子给足了西域使者底气
“我们苏丹说过了,王爷的请求需要再让十座城池便可应允”那来使一脸傲气,没有半分来谈判的意思
“可是如此一来,本王就没有外藩城防了,要是你们突然违背盟约,本王不就人财两失了”谢文杭脸上带有明显的不悦,那使者却仿佛没看出来似的,继续大言不惭:“若是王爷不愿,自会有别的人愿意,我们不强求”
好一招以退为进,真是小看西域苏丹了
“使者且慢,本王可以答应,希望苏丹能够如约出兵,助本王一臂之力”
谢文杭左思右想还是迫于现下的形式先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朝中左思善常年征战在与他相反的外藩之地,当年带出去的重兵约莫七成,这些年他一直有意与西域交好,基本上没有发生过战乱,兵力也积攒了很多,却还是没有把握能够打回去,如今他弟弟病逝,新皇即将登基,这样一个好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不惜一切代价……谢文杭眼里闪过一丝幽冷
“这是自然,王爷不必送了”
那使者出去了,前脚才出门,谢文杭就叫了一个将士进来,恶狠狠的说道
“跟上去,等他一把消息传出,就杀了他,给本王狠狠的砍他的嘴!”
“是,王爷”
谢文杭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到地上,区区一个来使,真把自己当什么玩意了,对他大呼小叫的,真是尊卑不分的贱骨头,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尊卑不分……
右相府处
兰玉手上拿着一支花,放在人中的位置,撅着嘴顶着,回来的日子好生无聊,待在这四角院里,真的快发霉了,也不知道她们三个在忙什么,明明说好的,等她回来之后,还来找她出去玩,结果这都一连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大人也在问,左相府的人都不过来吗?她哪知道为什么?她只能看出来,大人也很想找任大人玩
明明是大人要去的左相府久住,结果要回来的时候只丢下一句‘非常时期,不宜久居’为由,匆匆离开了
真是阴晴不定的性子,兰玉将最上方的花拿下来,在手上摇着,蹲在墙角一晃一晃脑袋,引得其他几个婢女躲在后面悄悄商量着什么
“兰玉姐姐怎么啦”
“感觉她最近都变得怪怪的”
“对呀,前几天从任大人那回来就这样”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在那里呀”
其余人仿佛恍然大悟了一般,纷纷看向说出那句话的婢女七儿
“七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说说看,说说看”
“我觉着吧,兰玉姐姐每天都会盯着右相府进门的那个位置,像是和什么人约定好了一样,等那个人过来找她,每次发呆的时候都会摘下旁边大人养的花,拿在手上,我怀疑,是有人给他送了花,并且那人是任大人府上的,要来这里向大人提亲呢”
七儿认真分析着,完全没注意,其他侍女都已经低下了头,并且一脸焦急的样子
“任大人要来向我提亲?”左思善突然出现在一众人的身后,还问出了一副让所有人都一脸迷茫的话
七儿赶忙低下头,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大人的轻笑声打断
“他倒是有心”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大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是若就这样答应了,会不会让他觉得我太轻浮”左思善嘴里振振有词,嘴角就没下来过,走过院庭里,忽然发现种植的木槿花快要秃了,停留下来,仔细看了几眼
众人屏住呼吸,生怕大人发现兰玉手上的花朵残尸
但大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娇羞般的笑着,不再看花,也没看在旁边发呆的兰玉,直接离开了
“我怀疑……”七儿突然开口说话,吸引了在场全部的注意
“我怀疑左相给兰玉姐和大人下蛊了,刚刚大人突然被脏东西附身了似的,居然连他平时最爱侍弄的花都不看一眼”
要是平时,七儿说这话众人也只当她又胡思乱想,但是从左思善和兰玉两人一反常态的行为举止来看,也许确有其事
几个女孩子又开始叽叽喳喳的担忧着
“难怪从边关就能听见左相手段非常的传闻,今日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
“我都有点害怕,我们要不要去找一个太医呀……”
“红玉你是不是傻?这种事情只能请大萨满或者法师来处理,我们在中原,肯定是要找法师呀”
“可我们上哪去找嘛?我倒觉得大人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像……像”红玉吞吞吐吐的说着
“像什么呀?你说嘛”
“思春”红玉自己说出来小脸都红了
其余姑娘听了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