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离带着阿念、苏瑶和婉清离开了清平镇后,一路朝着偏僻之地走去。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前行,两旁的荒野越发显得荒芜,杂草丛生,偶尔能看到几处破败的茅屋,似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终离神色依旧淡漠,心中却隐隐觉得,这越发荒凉的景象背后,恐怕藏着不寻常之事。阿念她们三人倒是没那么多想法,只是默默地跟在终离身后,不过这沉闷的氛围,也让她们的心情有些压抑。
行至傍晚时分,一座荒村出现在他们眼前。村子里寂静得有些诡异,没有鸡鸣犬吠,也不见炊烟升起,只有那残垣断壁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长长的影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师父,这村子看着好吓人啊,咱们要不要进去呀?” 阿念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
终离微微皱眉,目光扫视着村子,“先进去看看吧,此处透着古怪,小心些便是。”
众人小心翼翼地踏入村子,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不少地方都长满了青苔。走着走着,他们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哭泣声,那声音飘忽不定,仿佛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毛骨悚然。
苏瑶握紧了佩剑,警惕地看着四周,“师父,这哭声好奇怪啊,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婉清也脸色发白,身子不自觉地靠近了终离,她虽经历了诸多磨难,可面对这等诡异之事,还是忍不住害怕。
终离却没有丝毫惧意,只是静下心来,仔细分辨着哭声的来源,随后朝着村子深处走去。众人跟在后面,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每走一步,都离未知的危险更近了些。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座还算完整的院子前,哭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终离轻轻推开那摇摇欲坠的院门,只见院子里坐着一个老妇人,正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一边哭一边嘴里念叨着什么,神情呆滞,对他们的到来浑然未觉。
阿念壮着胆子上前,轻声问道:“老奶奶,您怎么了呀?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哭呢?”
老妇人没有回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那哭声越发凄切,让人听了心里直发酸。
终离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老妇人,发现她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和泪痕,眼神空洞无神,像是遭受了极大的打击。
“老人家,我们路过此地,见您这般伤心,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们听听,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终离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关切。
老妇人像是终于听到了声音,缓缓抬起头,看向终离他们,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帮忙?你们帮不了的,这村子…… 这村子已经没救了呀。”
众人皆是一愣,苏瑶问道:“老奶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这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老妇人抱紧了布娃娃,开始缓缓讲述起来。原来,这村子曾经也是个安宁祥和的地方,村民们靠着耕种为生,虽不富裕,但日子也算过得去。可几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个神婆,说村子被诅咒了,必须要用童男童女献祭,才能解除灾祸。
起初,村民们自然是不信的,可没过多久,村里就开始有人莫名生病,牲畜也陆续死去,各种怪异的事情接连发生。村民们渐渐恐慌起来,那神婆便趁机蛊惑大家,说只有按照她说的做,才能保住村子。
在恐惧和愚昧的驱使下,村民们竟真的听信了神婆的话,选了村里两户人家的孩子准备献祭。那两户人家自然是不肯,可架不住众人的逼迫,最终孩子还是被带走了。自那以后,村子并没有如神婆所说恢复安宁,反而越发的阴森恐怖,每天夜里都能听到凄惨的哭声,不少村民也相继死去,活着的人受不了这折磨,纷纷逃离了村子,只剩下这老妇人,因为舍不得离开,还守在这里,她的孙子就是被献祭的孩子之一,她整个人也因此变得疯疯癫癫的。
阿念听完,气得小脸通红,“那些村民也太愚昧了,怎么能听信那神婆的话去害自己的孩子呀,那神婆肯定是骗子!”
婉清也是眼眶泛红,心中满是悲凉,“唉,都是这封建迷信害的呀,为了一个莫须有的诅咒,就做出如此残忍的事,真是可怜了那些孩子。”
终离心中微微一动,他看着这破败的村子,对这封建社会下人们的愚昧无知又多了几分感慨。在这世间,权势的压迫已然让人苦不堪言,而这思想上的禁锢,更是能催生出无数悲剧。
就在这时,那老妇人突然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们…… 你们是来带走我的孙子的吗?你们不能带走他,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说着,她站起身来,朝着终离几人扑了过来,手中的布娃娃挥舞着,像是在驱赶什么。
阿念等人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终离却伸手轻轻拦住了老妇人,一股柔和的内力传入她体内,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老人家,您冷静些,我们不是来带走您孙子的,我们是想帮您,帮这村子。”
老妇人渐渐平静下来,眼神中满是疑惑和希冀,“帮我们?你们真的能帮我们?”
终离微微点头,“我会尽力一试,只是那神婆如今在何处?”
老妇人指了指村子后面的一座破庙,“就在那…… 那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