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隐瞒,我也许会因为不知道而给予你误导,让你走向死路。”
“我能自己判断!”
“我无意质疑你的判断,只是我的建议含金量和你提供的线索真实性与全面性直接挂钩。”
玛丽不是个白痴,尽管她已经表现出一些冒进,规则的惩罚也足以令她消停上一段时间了,而她的担忧也很正确:如果她真的跟个纯真小孩一样把信息托盘而出,在她已经表达出恶意的前提下。
白无一的确会把她当一次性陷阱使用。
“表演可以让外人加入吗?”
“……我只能说的确有这方面规则,我也看到了那个壁画,你想试试看悲剧是否当真能残杀演员?那你至少让我能脱身吧,我怎么知道那个死亡是针对一个演员还是全员?”
毕竟又蠢又坏的货色哪怕当队友也是一种累赘。
而现在,白无一则打算深入挖掘她关于悲剧方面的规则,而为了这一点,上演一场悲剧是必要的。
“叮。”
随着怀表再一次奏鸣,白无一抬眼,看见了7点15的报时。
他从床上站起。
“你的熊,试试看用什么把它缝补起来,或者把它装起来。”
“我明白……我会给泰迪换身衣服,把它抱住来瞒住别人目光。”
“脸也洗了,神厌恶肮脏,血、至少人血,我可不觉得是什么好东西。”
“好……”
童话国的玛丽也咬紧嘴唇,要揭开被盖上的被子,从白无一旁边站起向门扉走去……
“等等,等我出去以后,外面没有声音之后再出来。”
而白无一挡住了她的动作,提前她一步把木门打开,瞥了外方一眼,走出去后又关上了门。
接着,他向漫长的走廊前进。
“哎呀。”
一只手搭到了白无一肩膀上,接着,有些尴尬地收了回去。
白无一不动声色地把视线投去,看见的是装出抱歉神情、双眼却一眨不眨的塞。
昨夜既有异响,有人拦道并不奇怪,只是,没想到这个人竟是说不定自身难保的塞。
“抱歉抱歉,我只是正好走到这个地方,话说,龙哥,你怎么在玛丽小姐房间里……嘿嘿,魅力大哦,一天就讨到人家欢心啦?”
东南亚人嘿嘿笑着,在白无一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把手收回去,挠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这门……怕不是昨天熬得太晚,被那个神听到了?还是合适点哦。”
是的,白无一转移了阵地,从自己已经被破坏的房间直接转移到了玛丽房间内,既然圣卡门规则中没有关于各人必归其位的规定,那借用他人的房间便是合理的。
“……发生了什么事,你一摸门不就知道了吗?”
“哎呀,我也就知道是被规则惩罚了嘛……不过明明被惩罚了,你们两居然还一点事都没有,真好……对吧?”
塞的脸上浮现出虚伪微笑,眼中却只有森冷扫视,在一定时间僵硬对峙后,东南亚人才举起双手,缓缓退开: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时间不早了哦,龙哥,叫上玛丽小姐,我们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吧?”
“……”
他在企图窥探玛丽的情况,而后者,现在满脸鲜血、怀中小熊断为两截,棉花泄露、一片焦黑。
这是白无一第一次帮助童话国选手脱险,也会成为此后决定对方信任程度的关键一战。
“她已经走了。”
“怎么可能,我可没看见她呀,龙哥,早餐是必须吃的哦,我再去叫叫她……”
不顾白无一的话语,塞直奔玛丽房间,接着一下将手放到木门上……只是,这门被白无一关得死死的,并无任何进入可能。
“未经邀请直接进入他人房间可不是个好习惯,”
白无一脸上并无任何惊讶,甚至没有再多看后方一眼,而是急匆匆向食堂走去了。
塞不是武力型异能者,他的敲门不过是一种观察的威吓,刚才起,走廊中便附着的一层薄薄水幕才是更为隐匿的威胁,只是白无一对这方面一向是深有忌惮的。
诺拉和塞……联手了吗?
后面的敲门声没响彻太久,塞毕竟也要前往食堂,没什么纠缠时间。
白无一一走入食堂,便看见了正“其乐融融”聚在一起的约瑟夫和诺拉。
现在时间不早了,其他npc也大规模聚集在了餐厅之内,能看出诺拉是专门选了一处离小窗近而人少的桌子,并且还专门为其他选手留出了位置。
两人间就如其他npc面前一般盛放着一个铁锅。
“早上的厨房也许的确空荡无人,然而,钻入储食之所是硕鼠方为的陋行……您若从正门走入,我且为之一观也无妨,可小窗、小姐、只有狗洞才有如此大小啊。”
一锅锅巨大的羊肉汤确实不太适合当早餐。
哪怕腐国人有着出奇良好的早餐礼仪,当其精致造型和那一大锅被熬出骨头的羊肉汤堆积在一起,便显出些滑稽与荒谬感。
不过约瑟夫并不在意这一点,他只是用桌上的餐具一点点耐心地从那铁锅中捞出肉与汤汁,顺便便完全把视线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