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
一想到刚才在路边的那个拥抱,闻冬就热得不正常。
他们上车后没说过话。
张星序一直在看她,她却探出脑袋在跟前面的司机老婆聊天。
闻冬自来熟,对方说什么她都能接上两句。
张星序沉默坐在后面,很少开口,偶尔话题落到他身上, 闻冬口一顺也就帮他答了。
雨水从窗外滑走, 留下蜿蜒水痕。
采摘园回敬安要开大半个钟头,下着雨车速变慢,行驶到后半段,大家都有些疲惫。
雨声助眠, 闻冬歪头靠在纸箱上打瞌睡。
电台音量被调小, 隐约能听到雨天路况播报。
张星序阖眼小憩, 一个弯道,闻冬倏然倒了过来, 猛地撞到他的肩,她痛得皱了皱眉,没睁眼,换了个姿势重新睡。
肩头一沉,她靠在了他身上。
头发蹭到侧颈,有点痒。
呼吸起伏,带动车内沉闷的气流,扫到手背。
张星序手指蜷起,感知般去掐手心。
电子表一分一秒跳动,并不明晰的痛感让他坠入一场似梦非梦的幻境。
他抬手想推开她,还没碰到,被她往下一扣,牵住了。
张星序呼吸一窒。
她的手很烫,覆在他的手心传递温度。
四周安静,雨刮器机械地扫着车前玻璃。
闻冬脸颊滚烫,连着呼吸都是热的,整个人越睡越昏。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微凉的手探上额头,她鼻音极轻‘嗯哼’了一声,在冰凉褪去之际主动贴了上去。
“你发烧了。”张星序说。
闻冬闭着眼睛摇头,天旋地转,难受得厉害。
后半段怎么回去的都忘了,楼爬了一半,她抱着栏杆死活不撒手,脸颊烧得绯红,一双眼睛无精打采地盯着张星序,摆烂:“走不动了,不走了。”
张星序问她是不是想睡楼道,闻冬说:“是又怎么样。”
结果他还真把她丢楼道自己上楼了。
闻冬骂了他一句没良心,转头坐上台阶喘气。
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再睁眼是刺眼的灯光,张星序的声音朦胧在耳边响起,问她衣服在哪。
记忆零星混乱,她记得自己好像洗了澡,又喝了感冒灵,总之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冒得更严重了。
她迷迷糊糊去客厅喝水,眼前递来一支温度计,让她测体温。
闻冬浑身没力气,径直从张星序面前走过,说话都是气音:“不测。”
额头烫得能煮鸡蛋了,还测什么。
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才有声音说话:“我待会儿去打针,咽喉发炎了,痛得要死。”
说完也没管张星序,回房间换衣服下楼。
结果钥匙和手机都没带。
她本来打算去社区医院,刚走下楼开始犯懒,脚一拐去了小区外边的诊所。
诊所医生一看,直接把人摁下来打了吊瓶。
旁边有个同小区的大妈也在输液,精气神十足,完全不像生病的样子。
闻冬坐了半个小时,听她把街坊邻居讲了个遍,讲到上周把小区那只作恶多端的橘猫带去绝育时,没忍住一笑。
大妈看过来,瞧见闻冬的脸色,问:“你没吃饭啊?”
闻冬点头又摇头,说自己没胃口只吃了点小面包。
大妈跟没听见一样,抬手一招,吼着隔壁早餐店的老板要了两根玉米棒给她,“现在这些年轻人,感冒了也不知道吃饭。”
边说边往小荷包里掏钱。
闻冬觉得不好意思,正要把钱转给她,才想起自己没带手机出门,“我回去拿个手机,等我啊。”
大妈一个劲说不用,闻冬说:“你不要医生还要呢,我医药费都没结。”
她输了半瓶水精气神恢复不少,好歹有力气爬楼了。
等她举着半瓶消炎药爬回七楼,发现门开着,有人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
“李曼悦?”闻冬疑惑,“你来干嘛。”
“不对,你还有脸来?”她想起昨天这个女人抛下她疾驰而去的身影,火气瞬间上来。
李曼悦闻声回头,视线上下一扫,呵笑:“好潮啊闻冬,五月份了还穿毛衣呢。”
她轻啧,从屋里退了出来,“好好的打个吊瓶做什么?你感冒了?”
“还不是拜你所赐。”
闻冬拎着玉米进屋,发现厨房站着一个安装师傅,还有李曼悦的两个黑西装保镖,三人正在捣鼓着什么。
“在量尺寸,准备给你装洗碗机。”李曼悦说,“昨天下雨了,我想着亲自上门看看你,哪想你不在家。”
下巴一转,瞥了眼客厅的张星序,“他死活不让我进门。”
“好在我猜到了,提前带了你给我的备用钥匙。”
张星序抬眸看来,眼神凉飕飕的。
却在触及闻冬时眉心一皱,走了过来。
他替她拿过吊瓶,“你怎么回来了。”
闻冬反应慢半拍,把玉米也给了他,“吃一根?你还没吃早饭吧?”
李曼悦轻飘飘来了句:“厨房里给你炖着粥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