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3)

刀确实钝了些。

闻焉丢开长刀,按了按震得发麻的掌心。

而她这一刀委实太惊人了,极富冲击力的画面让众人面色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闻家诸人感受尤为深切。

那个印象中体弱多病,病骨支离的闻焉骤然模糊起来。

眼前人模样虽未变,但又很陌生。

他们定定看着她说不出一个字。

“你是谁?”

良久,终于有人问出口了,却不是闻家人中的任何一个。

闻焉抬头,像是对这个问题感到奇怪,她明显思索了一番才说到:

“你们不是在闻家盯了有一段日子吗?我是谁,你不清楚吗?”

闻焉的话让闻家人一怔,一直未曾说过话的闻如清抿了抿唇问到:

“你一直都知道闻家被盯上了?”

闻焉微微侧头:“七八天前发现的。”

她的视线移了移,“我还提醒过闻和宁。”

突然被点名,接受全家注视的闻和宁瞪圆了眼:“?”

只是很快,他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道,“鼠患,是鼠患!”

说罢,他抱着头痛苦地说,“我忘了,我把这件事忘了。”

如果他记得,那说不准就能避免这场祸事。

可是当日他从他娘那儿出来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时领头之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他皱眉:

“人是你杀的?”

闻焉回头看他:“你指哪一个?”

领头之人没有再问下去,也不用多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那个搬花的小厮,是你杀的?!”

闻佑之变了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记起了七日前那个在后花园中跌跤摔断脖子的小厮。

闻焉无奈地解释:“是他先动的手。”

闻长宁喃喃:“原来你不是吓病了。”

能面不改色一刀把人劈成两半的人,怎么会被死人吓病。

一阵夜风吹来,寒意顺着衣服下摆和裤管袭遍全身。

闻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再等下去我就真要病了。”

早知道闻家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出来的时候就披件衣裳了。

闻焉后悔出来得太急。

领头之人大约是脑子也被吹醒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对手下人下令:

“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她。”

闻焉方才那刀带来的震慑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散。

本就是杀人者,早就将生死抛之度外。

一众黑衣杀手的眼神恢复了麻木冷冰,接到命令的一瞬间,他们纷纷举起刀。

空气骤然变得紧绷,沉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

有人双耳嗡鸣,只能听见自己胸腔内的心跳声。

当这种极致的压抑到达顶端,就像一根即将崩断的弦。

轰……

无数的黑衣人动了。

他们像座会移动的小山在黑夜和灯火的交织下半明半昧。

闻焉也动了。

她从衣摆处撕下一截布条。

一把刀从左后侧向她脖颈砍来,同时腰侧,背部,腿弯,皆有寒光闪过。

闻焉撩起披散的长发,拢在手心。

她矮身折腰身子扭转,一只脚抵在地上一只脚往砍来的刀身上一蹬。

一个借力便从重重包围中滑了出去。

闻焉背对着站直,口中咬着布条,手中握着的发全都缕到后脑。

然而刚站稳,又有双刀攻她下盘。

闻焉把布条绕在指间,手肘顺势往后一送,离她最近的敌人瞬间横飞出去,强大的冲击力连带着其他人也被撞到在地。

有人收刀不及,长刀直接穿透他心肺。

闻焉把布条缠在头发上,束了个高高的马尾。

额前几缕发丝不听话地垂了下来。

她扭过头看向身后的敌人,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没了头发的遮挡,她那张美丽苍白的脸完全暴露出来。

在昏黄的火光下,线条清晰的轮廓仿若有了一条清晰的明暗分界线,更显攻击力。

她微弯的双眸中闪烁着兴奋和迫不及待。

有刹那,众人被她眼神所震慑。

闻焉说:“我要杀光你们。”

她的血液,她的心脏都因为这个朴素的想法有了激烈反应。

她的身体已经等不及要享受这场盛宴了。

话音落下,闻焉身体突然如一把离弦的箭一样冲入敌人之中。

接下来,所有人见到了一场从未有过的,充斥着血腥却又极富有诗意的画面。

很可怕,可是很美……

层层围杀的黑影中穿梭着唯一的白色。

她轻盈灵敏,动作极快,每一次出没都伴随着漫天的血雨落下。

刀光照亮她的眼睛,她的眼瞳下移,哐当几声,刀落地,有人身首分离。

几乎没有人看清她的动作,唯一能看清的只有成片成片倒下的黑影。

闻焉的白衣很快被染得半红,眉宇间都是喷溅的血滴。

领头人站在局外观察了她很久,神色从冷酷到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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