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要去入股什么的,我们后来要给他钱,他也不要……舒治凝眸看向闵周,闵周竟然带着罕见的手足无措,显然是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弥补。
“其实,那次去金悦华庭,小樾说他之前的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很心疼了,我后面,我就想,我真的要好好弥补我的这个孩子。”似乎察觉到舒洽愿意倾听,闵周像是一股脑倾泻出来。她有点语无伦次。
“妈,您和我说没用的,我不是任樾,我不可能替任樾原谅你的。”舒治心里密密麻麻的疼,她掐了掐自己指尖,让自己勉强镇定沉声说道。“我其实也不需要您的道歉,我不是不在乎,我是不接受。嗯,如果没有任樾的话,您还会与和我道歉吗?”
舒洽对上闵周的眼睛。
好奇怪,以前学生时代看闵周的眼睛,总觉得冷冰冰的,没有温情,但现在,她的眼角也有细纹,随着时间流逝,眼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舒洽缓缓开囗。
“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不要再强求了。”她放下手中的书,转身离开。
舒治出门后就瞧见站在门口的任械。
任樾半靠在门框,身姿修长挺拔,眼眸被落在阴影处遮住,看不清楚神色。她被吓一跳。
门没被完全拉上,有缝隙。
站在任樾的角度,不管是听还是看,全然一清二楚。“你都听到多少了?不会觉得我说的过分吧?”舒治卸下严肃的面具,对上任樾的眼眸,小声问道。“都听见了。”
任樾心里软成一片,揉了揉舒洽的小脸,轻碰她的唇,声音像是在夸奖。“说的很棒。”
舒洽拂开他的手,“你没洗手。”
“对不起。”
任樾认真道歉。
“原谅你了。”
舒洽捏了捏他的手心。
“谢谢乖乖。”
“小樾。”
闵周出门瞧见他和舒洽在玩闹,她喊了一声任樾,任樾点头回应,面上神情收敛几分。
闵周掀唇想说什么,嗫嚅几声,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们走的时候说一声,我和你爸送送你们。”
“知道了。”
任樾注视着闵周离开,唇角弯下来。
两个人沉默起来,舒治想去外面放松放松,牵着任樾走在路上。两旁的树哗哗作响,舒洽还踩了几片枯树叶。舒洽让任樾低头,将他的唇拉上去,强行翘起来,“你别难过啦,我没有原谅她哦。”
我和你站在这一边的。
任樾正在拉下她的手,闻言这次笑起来,将她的手握住,“嗯。”两个人慢慢走着,有时候舒洽心情不好,任樾就会带着她去散步。走在一个木质椅子前,任樾拿出纸巾擦拭着椅子,让舒治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
舒洽坐在正在晃腿,任樾却突然开口。
“其实,我不在乎闵女士的道歉是因为我在我养母那里得到很多爱,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其实,我一直是把我养母当妈妈的,把闵女士当养母的。”两者关系对调下来不合理的地方都合理了。舒洽想了想,“很奇妙的想法。”
任樾注视着舒治,见到她一本正经的肯定,修然笑起来,“是吗?”“对啊,蛮合理的,对了,采访,第一次得知自己是真假少爷中的真少爷是什么感受?”
舒治单拳握起举到任樾嘴前,像是记着采访,这一个熟悉的环节,让任樾想到了很早之前读书的时候舒洽就经常假扮记者询问他对菜品的看法。任樾俯身低头咬了了一下舒记者的“话筒。”很轻的力道,还舔了一口。
“不可以袭击记者,请好好回答采访。”
任樾给舒洽擦手,垂眸看向舒洽的指节,“没什么多的想法,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养母有救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舒治却反驳,“不信。”舒洽和任樾对视,任樾败下阵来。
“好吧,我确实,嗯,第一时间是有点惊喜的,就是我突然变成有钱人喜悦。但是后面我不是抽烟嘛,被闵女士闻到了,她皱眉带着嫌弃,虽然没说,但我也不想多解释……反正双方都没有很好的印象。”任樾不欲多提,只是匆匆盖过。
“当时为什么要抽烟啊?因为烦心谢阿姨的事情吗?抽了很多吗?你是不是没时间去洗啊?”
舒洽知道任樾有洁癖,身上有烟味没去洗澡解决,应该是没时间。舒洽不由紧握任樾的手,低声说道。
“辛苦你了,木头。”
任樾愣住,他看向舒治,舒治的眼里有心疼和怜惜,显然是在真的安慰。他愕然开口,竞然意外带着哭腔和脆弱。
“乖乖,你怎么会这么说?”
舒治理所当然,“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抽烟啊,就真算你有烟瘾,但怎么可能去见养母这件事情不慎重?”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品性不端的人?连体面都做不到?”任樾低声问道。
“那个时候谢阿姨都快死了,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保持体面。好莫名其妙,体面很值钱吗?你是人,又不是机器。
舒治奇怪看着任樾,想到什么,心里更疼了,上前拍了拍任樾的背,也顺便摸了摸他的头。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可能更加狼狈。你很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