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可是,可是……
可是闵周也不问为什么他要抽烟,也不关心他为什么要抽烟。任樾一直觉得自己不在乎这些事情,但事实是在,这些事情就像是一根小刺扎进肉里,看似不疼,但却没拔掉,还是会给他轻微的疼痛。他在乎的。
“木头,不是你的错。你做到那一步已经打败很多人了。”她想了想,“不要什么都怪自己。”
任樾泪眼婆娑望向舒洽。
“舒治,你为什么”
他不敢喊乖乖了,他感觉自己要被酸楚浸湿了。舒治却上前亲了亲他的眼睛,没有去舔他的眼泪,而是用指腹擦了擦,然后浅浅尝了一口。
“好咸。”
她整个人都皱起来。
任樾被她这个举动逗笑,他抽抽鼻子,“眼泪不都是咸的吗?”舒洽拿着纸巾擦拭,还将他的嘴角也擦了擦,“对啊,眼泪是咸的,所以木头别哭了,流进嘴里多难受啊。”
哭过的人都知道,眼泪哭着哭着会流进嘴里的。其实眼泪不苦不涩,反而是咸的。
任樾再一次愣住,舒治上前圈住任樾的脖颈,她靠近任樾,温度两个人传递,在寒风中反而更加温暖。
“你不许再哭了。”
“这么霸道啊?为什么?”
任樾声音带着嘶哑。
他好笑发问。
“没有为什么,不想你哭。”
舒洽直白说完,任樾安静一秒,然后将舒治换个姿势,以便更好抱着舒洽,这个姿势,舒洽在他的怀中被他抱得紧紧的,像是巨龙在守护珍宝。“好,那我不哭了。”
“哦,你在《西西弗神话》里的那个批注是什么意思?你想要拥有什么?”舒洽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什么?”
“成为什么,拥有什么,还有幸福……
舒治蹙眉,对上任樾松怔的目光,那段话很长,任樾肯定也没有记忆了,她打算放弃的时候,任樾却突然低声说道。“我不想成为什么,得要成为的话,我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幸福的人。幸福太远了,成为也太远了。但我却想拥有什么,在这个过程,只需要耐心蛰伏,再上前寻找机会趁机上位,唯一缺点只是需要忍受漫漫孤独和无尽嫉妒。”他说出后,舒治点头,抓着他的胳膊,眼睛亮亮的,“所以你想要的是什么?″
这是任樾很早之前的,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候。“我想要的?我都有了。”
“哦哦哦,已经得到了?但我感觉不对啊。”舒治思索着,父母的爱吗?按照任樾的那套理论,好像也确实得到了。她还是疑惑,任樾却肯定道。
“对的,已经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