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恰睡得不太安稳,本来想下意识的翻身,但是腰却被人抱着,亲密无间的动作,仿佛上辈子才拥有过一样。
她意识到什么惊恐地微微偏头,昨晚的记忆也或多或少的浮现在脑中。任樾睡得很安静,呼吸起伏很平稳。
舒治的脸腾的一声就红了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烫熟的虾米一般,腰上任樾的胳膊像是铁钳一样几乎快要将她勒得喘不过气。舒洽想要起身,她用着巧劲儿将任樾的手给掰开。被子无意间的滑落,露出昨天胡闹的痕迹。舒治头上快要冒出热气了。
她打算离开了。
不过就是一夜荒唐而已,她得早点走掉。
不对呀,这是她身份证开的酒店呀,她怎么走掉啊?舒洽还在想着对策。
但是下一秒任樾就睁开眼,很自然地起身。他面无表情,眉眼似乎也带着点茫然,然后偏头状似无意和舒治对上视线。舒洽微张口。
任樾先是几不可查地蹙眉,扫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后将被子盖在她的身上。自始至终,任樾的脸上面无表情。
舒洽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掀唇要说些什么,但敏锐察觉到任樾不似从前。起码以前,任樾不会这么冷淡对着她。她的在舌尖滚动几番,终了顿了顿,喉咙的话像是塞了一团湿棉花也竞然说不出来了。什么话也没有讲,房间内安静得只有二人的呼吸声。舒洽忍不住这个寂静的氛围。
她和任樾都还在床上坐着呀。
舒洽犹豫开口道。
“我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行吗?”
舒洽也没有想到自己声音如此嘶哑,她说出来之后忍不住咳了咳,任樾注视着她,从床头柜拿了一个玻璃杯递给她。玻璃杯有水。
他没说话,但舒洽知道任樾是让自己喝水。舒洽接过,喝了一口,水缓解喉间的干涩,她再一次说着自己的意思。“呃,看起来是场意外,你和我都喝醉。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她很少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对着任樾说话,这一次居然难得的温柔。舒治的眼睛很认真地看向任樾,似乎也想任樾拿着主意。任樾看向她,沉静的黑眸让舒洽有点心虚。他没开口,但视线也落在昨晚上,散落在地上床上的乱七八糟的痕迹,裙子,西装,内衣……
随着他视线的扫过,舒洽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的脸也不自觉的红起来,脑海中也不自觉的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话音最后落到几不可闻。这么明显的痕迹,谁能当做发生不了什么事情的呢?任樾突然开口,“和我发生什么你很不开心,是吗?”舒治想说“不是,你活还行”,但这么说肯定不行,电光火石那一刹那,突然一个好的计谋浮上眼前。
如何能够顺利的摆脱任樾,而且能够让他后悔被被她找上,只想将今天的事情当做是一场意外呢?
现在任樾一看就是事业有成的人,肯定不会为家庭琐事而操心,而且也肯定厌烦那些拜高踩低的人,恰巧舒洽有着这种特性。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像昨天看到的任樾那样成功人士的话,当然这里的成功人士是指年少有为,且相貌一定要出众,舒治说不定想要认识一下。但是既然知道那是自己的前男友,舒洽也没有多去聊天的欲望。舒洽突然咳了咳,嗓子声音软了起来,娇滴滴的撒娇。“如果你不想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你就和我结婚。”此言一出,任樾的眉毛跳了跳。
他看了一眼垂眸的舒洽。
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现出古怪的神色。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舒恰敏锐地察觉任樾的气场变了变,但是她没有细想,还以为是任樾不想结婚被她烦到的表现。她就知道这样子果然可以!
谁会在功成名就之后被人算计呢?
舒治已经竭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更加市侩和精明了。“毕竞我的年纪已经到了,我妈妈也在催我的婚礼,你既然和我发生了意外,也不想什么事情都当做没有的话,那你就必须得和我结婚。而且,你现在应该还挺有钱的吧?”
舒洽看着任樾的脸大咧咧地说出来。
她的语气是一种很矫揉造作的语气,还特意将“有钱”二字着重打标记,眼睛里面也闪烁着星星,就仿佛是盯着任樾是个有钱人朝他下手的模样。“你现在日子过得不好?”
任樾更加古怪瞥了一眼舒治,询问道。
这个反应对了!
舒治点头,她更加不遗余力地塑造自己的人设。“我现在过的特别苦,吃不饱,穿不暖的,我住在酒店都是为了要去打工。”
不管了,三七二十一,一片胡通乱造。
舒洽的手伸进被子里还顺势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想要自己哭出来。下手太重了。
疼。
舒治整张脸皱起来,带着哭腔还有哽咽说出来之后,任樾的脸越来越沉。他当然注意到了舒洽的小动作,毫不意外,见到舒洽哭出来之后,他就知道舒洽是装的。
舒洽只是想逃避责任,不想和他扯上关系而已。“和你结婚?”
他重复舒治的方案。
舒治得意洋洋挑眉,已经知道怎么拿捏他了。“对,和我结婚。如果你和我结婚的话,工资全部上交,不能藏有私房钱。家务你全包,我是不可能做一点家务的。你不可以出轨,不可以有外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