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刺激,鼻子眼睛一片通红。敢情陈莺刚才故意涮他玩儿,这死女人满口胡言,从来不按常理出牌。陆秉很快调整过来,松了口气:“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秦三脚步虚浮,缓缓蹲到陆秉身边,瘦小的身躯细细颤栗着。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必须找个地方靠一靠,于是小心翼翼把脸埋进陆秉的肩窝。秦三这个举动让陆秉心里针扎似的,戳出一阵细细密密的隐痛,问话间连声气都轻软了几分:“她打你了吗?”
秦三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她怎么折腾你的?"陆秉问,“有没有受伤?”秦三吸着鼻子摇头。
陆秉的肩膀处很快湿了一团,却没听见半声啜泣。秦三强忍住哽咽,靠着陆秉默默流了会儿眼泪,才逐渐从对方的体温中平复镇定。她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温,终于再次活了过来,秦三抹掉懦弱的眼泪,低声将那间窖室里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她用那个死人养蛇,那条蛇很细很细,翠绿翠绿的,钻在腐尸的身体里吃那些恶心的……”这描述听得陆秉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因为陈莺才刚扬言要在他的身体里种痊蛇引。陆秉在秦三的讲述里,自己已经变成了那具躺在坑底的尸体,一点点腐烂生虫,沦为浊蛇的口粮,供它钻进钻出的享用。狗日的陈莺,就是准备这么祸害他吗,尸生蠹,简直他娘的丧心病狂。天杀的瘐师就该拉出去人道毁灭,哦不,天诛地灭。陆秉立刻又想起陈莺离开前的后半句“瞽师以符薰目,那双招子能见阴,盯着他就能找到……,找到什么不知道,他猜是那劳什子阴燧,但瞽师代指谁都不用陆秉细琢磨,这害人精一直派她那条狗腿子哑巴暗中咬着周雅人一-怎么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呢,简直真实写照。
所以陈莺现在是要出去干什么?生而为人,再坏也该有个度,就不能消停的少作点孽!
可惜陈莺彻头彻尾坏在根儿上,是恶的化身。世上恶棍数不胜数,陈莺绝对其中翘楚,简直刷新了陆秉二十多年来对恶的认知。
刚担心完自己又担心别人的陆秉死咬紧腮帮,气血翻涌,眼前阵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