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丧尽天良,难道老百姓就只有死路一条吗?!”死在乱世兵戈下的百姓还少么。
“本来就是屠城,能有什么活路,除非…"白冤忽然驻足,盯着前方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色人影止住了话头,须臾后,她的视线落在周雅人的背影上。与此同时,这片掀起的腥风血雨中,喊杀和惨叫与铭记的风语同时响起:“在下观澜,求景安王封刀!”
是的,除非封刀!
李流云的心脏猛地巨烈震颤起来,几乎破开他胸膛:是刚才那个人!他居然叫观澜!
满城刀环的声音叮叮当当,高举的白刃不计其数,手起刀落,便是一条条鲜活生命的终结,除非攻城的主帅下令封刀,屠戮才会停止,百姓才能免于一列所有太行道少年却在看见面前的场景时愣住了。连钊茫然须臾:“怎么……有两个听风知?”他们一会儿看看惨不忍睹的血人,一会儿看看手执律管折扇的周雅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此刻为蒲州百姓向刽子手请命的叫作观澜,只是跟听风知长得一模一样而已,是“立象"中的“人”。
也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牵系。
周雅人怔然盯着那张与自己分毫不差的脸,情难自禁地跟了上去。刽子手威风凛凛立在城楼上,观摩自己攻下的城池,又将在他的军功上记下辉煌的一笔。
景安王似乎非常满意自己的战绩,欣然接纳了来者呈上的“战利品”。林木惊疑:“那是什么?”
众人纷纷涌上城楼,欲想一探究竞。
白冤盯着满身血污的观澜,一副凄惨又潦倒的德行,通红的眼底仿佛要泣血,明明恨不得与其同归于尽,却还要忍辱负重的献宝交易。“这是……”
未等少年们看清,风中“立象"的情景倏忽转变,风语和号角同时响起:景安王得阴燧,下封刀令。
号角声便是封刀令。
以号角为信,闻声即封刀。
众人还没从“景安王得阴燧封刀"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孤身离去的观澜就被一条麻绳套住脖子拖进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