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她,白冤的低语从彼此相贴的唇齿间漏出来:“我说我要品的是男欢女爱。"不是碰个嘴唇就能随便打发过去的。周雅人脑子轰地一下烧起来,因为他刚刚好像会错了意。他的心猛地狂跳起来,重槌似的一下下雷着胸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具体开了几坛白冤记不清了:“不重要。”“白冤……“腰带拽开了,事态正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你以为我还能被几坛子清酒摆布?"白冤忽地住了手,她原本也不打算把他怎么样,可她刚才看着周雅人抚琴的样子,白冤垂目想了想,可能就跟外头那些商贾看头牌献舞差不多,美色当前,动的皆是色心和邪念。可她心知肚明,并非只是见色起意,而是和他兜兜转转的羁绊,她遭受良多,多少也该讨点本钱回来。
然而……
不能过就不能过吧,白冤撑起身:“算了。”周雅人张了张口,才发现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太合适,总不能真就跟白冤在这里胡来,于是默默拢了衣襟,垂首去系扯松的腰带。白冤侧目,正好撞见他绯红未退的一截颈背。恰巧此刻,门外响起焦急的声音,匆匆而过:“不好,闹贼了,我刚去窖里取酒,发现少了六坛汾清!”
她居然喝了六坛!怪不得能放纵成这样。
周雅人抬头,对上白冤的视线,下一刻,他便惊骇地瞪大眼。只见白冤周身黑雾缭绕,如翻涌的浓烟,化作数道长长的枷锁,蛇一样″攀咬"住她。
白冤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她刚一动弹,立刻牵动周身铁锁,摩擦出银铛响声。
周雅人难以置信:“白冤!”
白冤近乎茫然了片刻,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因这毫无征兆的刑枷突然加身,绝不是寻常冥讼,她抬起头:“有人炮制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