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把戏(2 / 2)

力竭的尖叫惊动了守在税场和津署内的其余兵丁,一出来,全都吓得面白如纸,疯狂逃窜。

刑场周遭以四象压阵,刑台布罗七宿乃白虎之形,意为刑杀。白冤还算镇定,只是她稍稍一动,便牵动全身锁链铮鸣。她垂头看了眼周身,长长的铁链垂坠曳地,顺着血迹蜿蜒出去,末端系着无头尸,被拖拽着往前踉跄了一下。

这番光景,实在是……

白冤都快气笑了,简直与她被困太阴/道体之初别无二致,刑链加身,被以死为祭的血阵生擒。那些术士的死冤在阵中化作刑枷,从此给白冤戴上镣铐,将她牢牢缚在道法刑狱。

外头斗转星移,白冤甚至记不清度了多少个春秋。而那场血祭正如当下,有人依样画葫芦,炮制了与当年如出一辙的血祭大阵,不过这次,是为了捕猎她!

怎么?知道她打破太口口体出了世,所以按捺不住了?“一千载了,我还以为封我的那只老鬼连骨头渣子都烂成黄土了,"白冤立在刑台之上,阴冷地一牵嘴角,“若是故人,何不出来叙叙旧?”静夜里只有呼呼的风声与浪潮交织,猎猎旗帜在阴风中张扬绽动,那只缩头乌龟俨然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白冤静待片刻:“怎么千载光阴,拿出手的还是这套老把戏,制冤案,造冤狱,也不换个新鲜的。”

铁环牢牢扣住白冤四肢,衔接着身首异处的死囚,在血阵中缓缓收缩搅缠,白冤一眼扫过,明显感觉锁扣越绷越紧,不得不说:“也是,谁叫我吃这一套呢。”

所以风陵渡这桩大案是专门用来对付她的,只可惜,白冤遗憾道:“平白糟践这么多条人命。”

她话音刚落,周身寒气骤降,铁锁瞬间镀上一层冰霜,白冤猛地一挣,锁链哗啦啦从刑台血祭中拔出丈许,继而牢牢卡在七宿星宫。且见星宫中血光一闪,铁链非但未被崩断,链环内还生出尖锐棱刺扎进皮肉,被铐住的手脚立刻渗了血。

一道箭矢自烽火台破空刺来,白冤倾身避开,动作间环刺刮肉刺骨,她蹙紧眉,倒不是因为疼,而是那柄箭头淬了朱砂。白冤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朱砂火星子般钉进七宿星宫之中,忽听一声风吼虎啸,象征刑戮的白虎星象显现一一竞是白虎临刑!

看来也不尽是老把戏,之前那人不太了解如何对付她,只能以冤死之人来制枷锁,利用刑鼎法度镇压,再造一只独犴守住刑狱之门,妄图将她永远囚在太阴/道体。

而今,过了这么久,那老鬼已然琢磨出了一套猎杀她的办法。白冤怕的从来都是冤罪缠身,好比阴阳水火,相生相克,是规律更是法则,所以她费尽心力也难以斩断身上的枷锁。但她总不能因此就束手就擒摆烂了,让那白虎煞星给她就地戮了。

白冤丝毫不顾扎进手足骨肉里的棱刺,猛力一拽,几乎将钉在青石板上的七宿锚点掀翻,拖拽着仿如玄铁铸造的重链狠狠撞上一记刑杀。金石相接发出无比刺耳的铮鸣,却没有斩断。白冤满手鲜血,正淋淋漓漓往下淌,她拽着重链狠狠一抽,铁鞭直接劈裂了青石地板。白冤接连避开数道刑杀,甩出的重链如同急电,待她彻底将嵌入血地里的铁链拔出,末端相接的无头尸骤然炸起,而根根锁链正衔在镇压刑场的四象口中。

下一刻,石雕的四象口吐铭文,刑链蓦地收束绷直。白冤面色一凛,腕颈的皮肉瞬间被剐下一层,直接见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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