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当夜——
21点30分
还是那阳台,还是那冷风。
洛施思和张菁这次拿了两个小凳子,坐在阳台上,背靠着墙,任冷风吹拂脸颊。张菁习惯性地把脸上的长发拨,眼神忧郁,喃喃道:“我怎么能那么说,太不是东西了!”
洛施思挠了挠脸,皱着眉头:“他为何那样?后面一天都没理我….…”两人对视一眼后,又默契的转过头去,重重沉了口气,连胸部的起伏都是一致的。
阳台的风逐渐猛烈,晾衣杆上的袜子掉了下来,两人看着脚下的红袜子,一人拿了一只,从栏杆外丢了出去。几分钟后,陈蔷拉开阳台的门,被她们俩吓得后退一步:“曜,你们有病啊,大半夜的坐在这里!?”
两人都没人理她。
陈蔷骂了声晦气,也不在乎,谁会跟两个神经病生气。她穿过她们去晾衣架找自己的袜子。
找了半天没找到,低头问道:“你们谁见我袜子了!?”
两人闻言,醒了过来,洛施思伸手指向张菁的脑门,表情控诉:“她扔了一只”。张菁也把手指戳在她脑门上,对陈蔷说道: “她也扔了一只”。冷风吹过陈蔷单薄的身躯。她突然觉得,跟神经病生气也是挺有必要的。
倏而,陈蔷笑了一下,转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晾衣杆上两人的袜子也全都以投掷铁饼的姿势扔了出去,癫狂地吼道:“都她妈!别!穿!了!”。扔完后,她拍了拍手,气势汹汹地走回寝室,啪的一声关上门。
洛施思看了一眼门,又看着旁边的张菁,摊手:“你说你惹她干嘛?”。
张菁对她比了个中指:“你没扔吗?”
“我替你扔的……”
“……狗。”
半晌,张菁心拍了拍胸口:“好恐怖,陈蔷刚刚好像我妈疯了以后,掏出七匹狼的样子”。
洛施思点头:“确实,像发疯的狮子”。
下一秒,两人就感觉身后一股凉风。
陈蔷阴沉着脸打开门,在门口俯视着两人,在晚上格外吓人,她幽幽说道:“说别人坏话的时候,麻烦不要拿着扩音喇叭……”张菁乖巧地放下扩音喇叭,咽了口口水。
洛施思无辜地举起手来。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