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 51 章(1 / 3)

第二招不成,封澄忽然蹲下,赵负雪这才看到,她已退到了院中桃树边。

养护这桃树的花匠想必是十分细心的,上面半片落叶也没有,泥土上盖着一层干净的新沙。

刹那间,赵负雪福至心灵地意识到封澄第三招是什么了。

封澄手中早握了一把沙,飞也似贴近赵负雪,抬手一把扬过去,随即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开玩笑,谁会和他没完没了地打下去?放她出来了还想等她规规矩矩地和他过招?想得美。

扫堂腿,撩阴脚,扬沙手。

赵负雪额上隐隐有青筋爆出,他的心中有分外陌生的情绪从空茫死水般的心中破土而出。

在许久之后,他才会意识到,这分外陌生的情绪原来名为无语。

眼看着象征自由的院墙近在眼前,封澄大喜过望,谁料前脚还未触到院墙片瓦,后颈上却传来一道巨大力道,她两眼一黑,随即被这诡异之力捏起,啪地摔在了庭院中。

这一摔摔得她眼冒金星,少说肋骨断了两根,封澄呲牙咧嘴地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再来!”

赵负雪的发丝也未乱分毫,他居高临下地走到打着滚的封澄面前,道:“不必逞强。”

封澄又要乱叫,赵负雪却静静地擒住她手腕,登时封澄便被呲牙咧嘴地拉开了。

她仰面朝天,不住挣扎。赵负雪低头摸了摸她肋下,皱皱眉道:“肋骨断了。”

封澄当即就想骂人了。

赵负雪目光平静,好像打断封澄肋骨的人不是他一样,他将手抬起,捻了一只鸟儿,那鸟儿从他指尖飞掠而走,封澄登时眼睛溜圆,连哀嚎着叫痛也顾不上了。

赵负雪道:“医好,明日再打,打服为止。”

封澄:“……”

封澄身心俱疲,一点儿也不想和修士打架了,她向后一仰:“我问一句,为何非和我过不去?我没钱没权,即便你把我绑走,也只能去长煌大原换一袋沙子回来,何苦?”

赵负雪垂眸看着她,片刻,收回了手。

“你要什么,”他道,“我都给你。”

这句堪比放屁,封澄气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要你放我出去,你能给吗?”

赵负雪敛眸,站起身来,衣不染尘。

“撑过三招,再议。”

封澄恨不得咬死他。

这鸟儿飞出去片刻,便有人敲敲院门,声音中带着些轻佻的笑意:“赵师兄,好久不见?”

封澄翘着脖颈去看,只见来者穿一身青衣,腰间束着一只长笛,看着一副君子端方的装束,面上却半只骇人鬼面——这半只鬼面也未全然盖住面上淡红的烧伤痕迹。封澄很注意地看着她,发觉他露在外面的皮肤极为苍白,几乎苍白出了妖气。

封澄看着他面上瘢痕,片刻,移开了视线,心想:“即便是修士,也会有瘢痕吗?”

赵负雪冷冷道:“断了肋骨,来。”

那人懒懒散散走来,唇角含笑,依稀是副风流的模样:“师兄这地方千百年也没人来一趟,怎么招了只如此扑棱的麻雀?你前几日放了我鸽子,去了长煌……”

医修含笑的眼睛扫过地上封澄,话却戛然止住了。

“怎么?”赵负雪察觉到这医修的异样。

不知是不是封澄的错觉,她似乎觉得这医修的脸更白了。

半晌,他才笑道:“你从哪儿找过这一个人来?吓死我了。”

赵负雪道:“温不戒,正事。”

不知为何,封澄对这位一丘之貉的第一印象还不错。

温不戒笑了笑,随即半蹲下身来,不知灌了什么灵力,封澄登时觉得肋下不痛了,她一能站起来,当即三下五除二攀上桃树,火速离赵负雪远远的。

温不戒站起身来,瞄了一眼封澄,随即深深地看向赵负雪,确凿无疑道:“你想解反咒。”

赵负雪向堂中走去,淡淡道:“你知道——此咒施行,本非我愿。”

温不戒沉声道:“前日本该是加固反咒的日子,你却失约,去长煌大原找回这一个人来!赵负雪,若当日老尊者未施下这个反咒,你此时已不知成了什么疯魔模样……难道你非要再撞这堵南墙,揭这道旧伤不可?”

赵负雪站住了。

他抬起手来,躲在桃树上的封澄当即被他一记灵力抓来,他拎着封澄,白衣胜雪,依旧是那副谪仙降世的模样。

赵负雪并未回头。

“我不愿忘怀,”他的声音平静,“也不甘糊涂。”

说着,他便拎着封澄进了内室,徒留温不戒咬牙,一身涵养皆无,勃然大怒道:“你们赵家的反咒假的吧!什么断情绝爱七情皆无,全是假的吧!”

回答他的是一树簌簌的风声。

***

鸡飞狗跳闹了一日后,封澄还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地摊在了鸣霄室中。

赵负雪的鸣霄室颇为宽敞,别说住他一个人了,即便是再住上七个八个人,也是宽敞得很的,封澄在赵负雪的侧屋躺着,翘着二郎腿,咬了一口新鲜通红的果子——这果子咬起来灵气蕴然,想必是什么金贵东西。

她狠狠地吃果子,大有把赵负雪吃穷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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